之前还理所当然地觉得魏玺再怎么样也不会把她关进精神病院,可她之前还以为魏玺已经完全脱离黑化风险了呢!还不是说黑就黑了!
凌真又害怕,又有点伤心。
她好像完全失败了。
凌真扁着嘴,眼珠子湿润:“我们先冷静冷静好不好?先别着急,从、从长计议!”
魏玺呼吸深长粗重。
心底的躁意和戾气压不住,名为控制欲的野兽在嘶吼,想要冲破牢笼。
从看到她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开始,他就在等,他的小女孩会不会回来,会不会跟他开口。
事实证明,她会,而且敢。
敢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说要和别的人走。
野兽想要惩罚她,想尝尝血腥味儿。可哪怕她就在嘴边,眼睛一红,野兽的獠牙就只能轻轻划过她的皮肤,留一道白印儿。
魏玺吸了口气:“……给你一点时间。”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细腰,还是凶,“明天之前想清楚。”
想清楚什么,凌真也不知道。
但她哪敢说不,泪眼朦胧地点点头:“好。”
魏玺紧紧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才松开,抱着人从桌子上下来。
凌真像只兔子,刚一落地,腾地就跑了。
几步回了自己房间,把门关上,还落了锁。
魏玺蹙着眉,抱着胳膊在她门前守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开。
凌真回房间之后就躲进被窝里,蜷着腿,捂着耳朵,整理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