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三个人朝蒋家走来,陈小雨一眼就发现了三人中最高的蒋峻衡,这是年轻时候的蒋峻衡,比起后来那个雍容稳重的蒋峻衡,此时的他身姿更为挺拔,气质也更加清冽。
陈小雨几乎痴了,仅仅一眼就再也拔不出视线。
很早的时候她就知道蒋峻衡长得好,前世蒋峻衡第一次去周家拜访的时候,即使蒋峻衡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向来眼光高的秦之遥也在私下承认蒋峻衡优秀。
可是那时候因为他是谢栀栀的丈夫,陈小雨在心里是瞧不起蒋峻衡的,如果他真的那么优秀怎么会看上谢栀栀这种蠢货?
直到后来,她看出蒋峻衡根本就不在乎谢栀栀,她心里暗自欢喜,那时候她以为是自己见到谢栀栀倒霉所以开心,现在想想,也许不单单是因为谢栀栀吧。
这时远处的三个人走进了院子,蒋峻衡突然低头看向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女孩儿,嘴角带着轻松的微笑。
陈小雨微微不适,她不记得蒋峻衡什么时候朝她露出过这么轻松的微笑,记忆力的蒋峻衡似乎一直都是温柔的,但这些温柔里永远都带着克制,就连微笑也是恰到好处。
陈小雨曾为自己得到过这种专属温柔而暗暗欣喜,因为她知道蒋峻衡从没有对除了她以外的女人那样微笑过,曾将的谢栀栀也不曾拥有。
可她不知道,在没有去京市的这几年里,蒋峻衡曾对谢栀栀这么笑过吗?
……
谢栀栀还沉浸在喝了可乐的满足感中,在回来的路上不禁发表畅饮可乐的千字感言,叭叭说个不停,直把蒋老二说的口水直流,甚至到家的时候蒋老二悄悄扯了扯蒋峻衡的衣服,支支吾吾地问:“那什么,大哥,栀栀说的可乐真有那么好喝?不然也给我们一瓶尝一尝?”蒋老二后悔当初瞧着那东西颜色黑漆漆的不吉利,就把它放在袋子里堆灰没尝上一口。
谢栀栀就走在蒋峻衡一旁,听了蒋老二的话立马警惕起来,“不行!是我的可乐,我一个人的!”
蒋峻衡无可奈何地看向蒋峰先,表示自己拿不讲理的小孩子没辙。
谢栀栀自觉自己要为他人着想,马上说:“二哥,可乐这东西男人喝了可不好,它杀精啊!”
谢栀栀脸上表情十分夸张,蒋峰先不明觉厉,晕晕乎乎重复了一遍谢栀栀说的话:“沙井?这是啥意思?”
蒋峻衡似笑非笑看了眼谢栀栀,在她没有开口前解释说:“没什么,就是喝多了对人身体有害。”
“哦哦,那我还是不喝了。”蒋老二听大哥都这么说了也就歇了心思。
谢栀栀微微心虚,讨好地朝蒋峻衡笑笑。
一进院子谢栀栀就感觉气氛有点怪异,因为她发现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站在院子里,正痴痴望着她。
仔细一看,是望着光头老公的方向发痴。
?这是什么情况?
谢栀栀八卦迅速点燃,难道是和尚的情债找上门来?
那是在一个下雨的晚上,年轻的和尚遇到了一位长相清秀的姑娘,二人一见钟情,二人火速陷入爱河,可惜好景不长,和尚终究是和尚,一个要终生侍奉佛祖的和尚怎么能陷入俗世之中的爱恨情仇?
内心的挣扎与绝望无可明言,和尚离开了心爱的姑娘,削去三千烦恼丝于佛前静心自惩,终是错过了刻骨铭心的爱情。
再不然就是,姑娘出身高贵,和尚只是个贫穷的农家子,身份相差巨大的两人,因为一次偶然的邂逅相遇相识,他们相爱了,可是姑娘的父母并不同意两人的交往,他们棒打鸳鸯!姑娘无力反抗,青年失意而去。
一对小鸳鸯就这么被拆散了,回到家乡的青年一朝心死,看破红尘出家为僧,姑娘在青年离去后才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他,为爱奔走来到了青年的家乡,却被告之青年不但出家,并且还结了婚,多么的凄惨啊,就如同她看向和尚的眼神一样复杂,爱慕、怨憎、思念……种种情绪不足以一一道出。
蒋峻衡也看到了对面姑娘来不及收敛的眼神,因为与蒋峰先站在一起,所以理所当然以为是蒋峰先惹得情债,可是那姑娘眼神太直白,心里的想法也太过强烈,让他想忽视都难。
可蒋峻衡十分确定,自己从没有见过这位姑娘,这时候他听到了谢栀栀的心声,强烈程度并不比那位穿白裙子的姑娘弱到哪里去,只是画风截然不同。
“……”
蒋峻衡哭笑不得,实在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谢栀栀乱转的眼睛。
谢栀栀一脸懵逼,眼前一黑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难道是蒋峻衡以为挡住她的眼睛对面的老情人就会看不到她的存在?她忍不住吐槽,这样会更明显好不好?
捂眼睛这个动作太过亲昵,虽然蒋峻衡心里只把谢栀栀当作活泼的小孩儿,可是在场的人其他人不会这么想。
蒋老二立马别过眼,心想这谢栀栀可真厉害,他可从没见过大哥像今天这么开心过。
蒋小妹是不屑,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幸亏没有嫁给三哥,比起大哥这个从小没怎么生活在一起的哥哥,在她心里还是自己的亲哥哥最重要。
倒是蔡金花,满脸阴沉,总觉得有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