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徐允爵怒不可恶的猛拍案几,随着路振飞接纳了徐家银两,他都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呢。秦朗发出了万两赏格就已经离谱,谁敢想这厮竟还敢出动大批人手攻杀了张王两家,这简直比此前的万两悬赏更打他徐家的脸。
哪怕徐允爵已经意识到了徐家的无力,可如此大辱,又岂能作罢?
“父亲!”
徐允爵看向自己老爹,徐弘基面上波澜不兴,但作为魏国公府的掌门人,他又怎么可能对秦朗半点没有意见呢?
“你有什么办法?”
徐弘基知道自己必须要反击了,如果说之前的万两赏格只是打徐家的脸,他也就暂且忍了。
徐文基被圈在院子里固然烦躁,但总是没性命之忧的,时间一长,这赏格也就不了了之了。
因为这事儿上是他家有错在先,所以徐弘基能忍下一口气,权当对路振飞让一个软,为之前的事画上个句号。
可现在秦朗已经把矛头对准了徐家的羽翼,张王两家受损,如果魏国公府依旧无动于衷,不与表态,那整个国公府的根基都会动摇的。
那么多枝枝叶叶攀附着魏国公府,不就是指望着徐家来遮风挡雨的么。可现在风雨来了,徐家却无动于衷,那他们还依附个寂寞啊?
“孩儿以为,一要反击秦朗赏格,我魏国公府二百多年基业,家财无数,岂是姓秦的区区一小民可比的?”秦朗用一万两银子悬赏徐文基的人头,那魏国公府就用两万两、三万两银子来悬赏秦朗的人头。
看似被圈在深宅大院中的徐文基危险,还是时不时要公开露面的秦朗危险。
“岂是是收买秦朗心腹,不管是徐州的李猛父子,还是纪庄的丁进,但凡能说动一个,都是断秦朗一臂。”
堂堂魏国公府,可以拿得出手的好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如果李猛父子愿意归顺,转手抬举他们一个参将乃至副将都不是不可以的。
徐弘基再手中没权,他也是南都留守。
而纪庄某种意义上对秦朗的重要性更大,但现在又不是战时,丁进今天反了,秦朗明天就能带人把他收拾了。
哪怕丁进带人跑了,都没啥要紧的。
纪庄的地理位置不会跑,纪庄的棱堡不会跑。
所以丁进在徐允爵眼中就只多是个守备都司。
“五万两,秦朗的首级出五万两。我要让他睡觉都不得安稳。”
徐弘基对儿子的应对方法很赞同,在武力无法实施,权利无法动用的情况下,如此办法堪称是最佳的法门了。
他相信没人能抵挡的住五万两银子的诱惑,他也认定秦朗的那些手下抵挡不住官帽的诱惑。
是的,徐家现在是没能力集结大军,以雷霆之势一举把秦朗碾死,但这个世上,想找一个人的麻烦又何须明刀明枪呢?
徐家手里有银子有官帽子,那就有绝大的资本。
横竖徐家人是完全不了解秦朗军的构造和内在情形的,那是一支与大明朝的军伍全然不同的部队。当官的根本不可能一声令下就拉着队伍走,保不准你命令才出口,旁边就有你的心腹一刀剁了你了。
明军是什么待遇啊?
秦朗军上上下下可心知肚明的很,为了衬托自身的优越,秦朗军的教员教习宣讲可没少diss大明朝的军兵。
二者间巨大的待遇差距早就宣扬的人尽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