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阵风吹乱，再次吹乱她的头发，她嫌碍事似的，直接从包里摸出发卡将头发固定住了。
“嗯，你说得对，那你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吗？”
“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是，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
她转身面向长江，盯着将水失神了片刻后，又继续说道：“记得大学刚毕业那会儿，我的理想是努力挣钱给家里人买一套大房子……
那个时候我很努力，每天工作很晚，还抽时间却学那些很难啃的知识。
可是在大公司里，一个普通的小职员，还是一个女人，真是太难了……但凡领导想要针对你，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是白搭。”
说到这儿，她突然失声冷笑，然后又继续说：“后来我才知道努力并不一定能得到什么，反而会被人落井下石……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被人整了，是我当时部门里的主管。”
“他怎么整你了？”
“你真想知道？”她歪头看着我说，那个样子让我有一刻恍惚，好像回到了初见时的她。
我点了点头说：“如果你想说，我愿意听。”
她笑了笑，不是那种冷笑，而是很温暖的笑。
接着，她又继续看向长江，说道：“我是做财务出生的嘛，自然也是在财务部了，我的主管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我当时负责分公司的财务汇总，被她在报表上动了手脚，我赔了五万。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的五万可不少啊！我没钱，我哭了一个晚上……后来，还是我家里人帮我填了这个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