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七点点头,悄无声息地翻窗出去了。
徐思这会儿才敢开口:“阿吟?”
徐吟对她笑了下:“姐姐别怕,我们已经有了防备,这些人就是来送死的。”
徐思点了下头,带着几分忧虑问:“他们是什么人?”
“应该是不希望你去东江的人吧。”徐吟不再多说,换上方便行动的衣服,便熄了灯,将她推进柜子,自己翻窗出去了。
……
梆子敲了二更,客栈内静悄悄的,只有马棚里的马儿偶尔打个响鼻。
客房里的灯都熄了,负责守夜的护卫站在风灯下,警惕地看着四周。
徐泽睡着睡着,忽然耳边响起瓦片被踩动的声音,一下子惊醒过来。
这客栈有点年头了,屋顶的瓦片有松脱的,一踩上去就翘起来,即便来人立刻发现,拔腿的时候,仍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徐泽睁开眼睛,不确定刚才是不是做梦,等了一会儿,仍然静悄悄的,自嘲地拍了拍额头。
果然是他紧张过度,每次都觉得有情况,折腾了护卫一通,结果什么也没有。
他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稍微有点睡意,外头又传来声音。
接连被打断,他有点睡不着了,索性披衣起床,窗户打开一条缝,往外面看。
有个人从走廊那头一路走过来,一边系裤子,一边念念有词。
徐泽借着灯光,发现是那个黄大夫。
这个黄大夫,先前治好了大伯,在刺史府很受礼遇,连他的家人也从雍城接了来,跟府里的心腹幕僚一个待遇,安顿在后街。别人都说他医术高超,可徐泽总觉得这人神神叨叨的,一点也没有神医的气质。
瞧瞧,上完茅房连手都没洗,系完裤子手就在墙上蹭来蹭去,真不卫生。
不多时,黄大夫进了房间,周围再次安静下来。
徐泽打了个呵欠,想回床上睡觉,那边又有房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