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一时间,李闻正在听父亲交待事务。
“望江楼?”他目光一凝。
东江王咳了两声,反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李闻道:“咱家那么多园子,换一个就是,何必麻烦别人。”
东江王不以为意:“有什么麻烦的,这是他们的荣幸。”说罢,他叮嘱儿子,“整个东江地界,都是我李氏的属臣,你不要把那些酸儒的话当真,以为咱家只是代天子牧民。东江奉李氏为主,这是高祖许诺我们的。”
停顿了一下,他又续上一句:“当然,面上还是要给陛下好看,不要让人抓到把柄。”
李闻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真正的理由又不好说出口,只得先应下。
想了想,他试探着说道:“父王,您可要好好休养身体,孩儿还年轻,没有您在后头撑着,心里没底啊!”
东江王听得这话,看着他的目光既慈爱又悲伤:“父王也不放心你,奈何身体实在不争气……唉,但凡能多活几年,看着你稳住局面,也能放心走了。”
李闻听他这么说,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说道:“孩儿怕啊,要是您不在了,他们还会不会听孩儿的?鲁长史平日最听您的话,可在孩儿面前,总觉得……”
东江王安慰他:“鲁长史是这样的性子,这也是他值得信赖的地方。你放心,等你继了位,他就会听你的。”
李闻心里一沉。父王果然还是很信任他,根本没有考虑过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