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这一开口,众人不由信了,只是心里更糊涂。
既然有婚书在,那燕徐两家的婚事已经说定了啊,徐家今天为什么又搞出选婿的样子?难不成对燕家不满意,想另外结亲吗?不至于啊,论家世势力,昭国公府并不比任何一家差。
亮完了婚书,燕凌又生气又委屈地看向徐焕:“徐刺史,您怎么说?”
他一掏出婚书,徐吟便认出来了。
是当初她去雍城,用来骗吴子敬的那份婚书。吴子敬死后,卫均没找回那份婚书,她觉得不重要,也就没管了。原来这份婚书被燕凌拿走了?
她又好气又好笑。一份假婚书,他偷偷藏起来还不告诉她,今天要没遇到这样的事,他是不是藏到成婚啊?
接收到父亲投来的疑惑目光,徐吟轻轻点了点头。
徐焕得了她的肯定,心里松了口气。原来还真是那份婚书啊,这小子……
徐焕忍下笑意,面上严肃:“燕二公子,当初写这份婚书是非常时期,不能当真。”
燕凌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嚷嚷:“徐刺史怎么能这么说?这可是您亲笔所写,也能赖的吗?”
徐焕忙道:“燕二公子稍安勿躁,老夫还没说完。”
燕凌这才收住。
徐焕续下去:“当日燕二公子义薄云天,愿意助小女前去刺杀吴子敬。老夫感动于这份心意,便写了这份婚书,以示诚意。但是真论起来,那时燕二公子未曾禀报父母,是也不是?”
燕凌不太情愿地点头。
“这不就是了吗?婚姻大事,需得父母之命,这婚书没过明路,到底不能算数。先前我们两家说定,阿吟及笄之时正式商议婚事,老夫一心盼着关中来人。可是左等右等,正日子到了也不见影子,贤侄叫老夫怎么想呢?你家没音没信的,老夫总不能跟旁人说定过亲了吧?谁知道你家是不是反悔了。”
燕凌急忙辩解:“没有反悔!徐刺史,我家早就派人来南源了,只是路上遇了劫匪!我十六那天才得到消息,赶紧快马赶过来了。您瞧,我快马跑了四天,连裤子都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