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汐抬眸看他，“我随便问问，如果为难就不用答了。”
叶商狠狠抽了一口烟，将烟灰抖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内，道，“算是叶老头间接害死的吧。”
江芸汐惊讶了，手都抖了一下。
“大伯母…和大伯…缠了半辈子，恨了半辈子，怨了半辈子，后来大伯母跳河走了。”
这个答案让江芸汐有些惊讶，但也瞬间释然。
难怪叶尊和他父亲关系不好，难怪他不承认自己大殿下的身份，还一个人跑来邻国发展，而且做得无比出色，就像是在为自己的母亲抱不平，在呐喊。
那他可真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江芸汐心房突然跳漏了两拍，对叶尊多了一抹心疼。
也能想象，叶尊决定离开的时候，叶珩却不离开，还说自己要当二殿下，叶尊的心里想必不会好受到那里去，不过叶尊还是包容了他。
这下江芸汐也豁然开朗，当初为什么亲子鉴定一出来，叶尊就对孩子态度有了转变，很是温和。
原本最开始她心里都以为，像叶尊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突然多了两个孩子，他还并不知情，应该是多少有些排斥的，可他并没有，可见，很多事情真的是有迹可循。
大抵是因为他母亲的事，所以他对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半路突然出来的孩子，才这般的倾尽温柔么？
“原来如此。”江芸汐收起了心绪点点头，难怪叶商会对叶珩有些意见。
叶商含着烟，看了看天花板，深吸一口气，又道，“不过这种事，也实在不好说。当初大伯母留下了遗书，嘱咐大哥要好好照顾二哥，也嘱咐，说是嘱咐，倒不如说是恳求吧，恳求他俩兄弟…要爱自己的父亲。
所以…我也不好说是大哥的决定是对的，还是二哥的决定是对的。其实两个决定都没有错吧，一个反抗，一个顺从，倒像是都想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什么似的。只是叶珩不走的那一天，确实让大哥有点伤心吧，喝了一整天的酒，晚上就去纹身了，那个纹身面积很大，整整纹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