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芳菲怔忪,她曾经在s国遭人追杀,亲自用手术刀挑断杀手的手脚筋。
突然有人护在她身前,让她心里围裹的层层叠叠高墙抖了抖,有了一丝松动。
先前召来的人清场,眨眼间,整个走廊,只剩下封欩和季芳菲静静看着被十多个黑衣保镖围在中间吓得没有声音的两个老太婆。
封欩亲自放下身份下场,走向躺在地上打滚哭惨割手腕的老太婆,捡起因为挣扎推搡先前掉在地上的刀子,“现在这里没有多余的人,你妹妹我也保证她被控制不会干扰你,你不是想割腕,继续你的表演。”
“……”
季芳菲忍住没有笑出来,她觉得封欩这家伙有说段子的潜质。
躺在地上的刘春花捏着被男人塞进手心的刀子,手指头抖了抖,冲昏头下定的决心,在周围清静的环境缓神过来,不仅没胆子割腕死了,还觉得破口的地方生疼,后悔割太深了。
“你想死就死,不想死又反悔?万事岂能都让你说了算?”
男人背对季芳菲的视线里,眼眸深处的透出一丝红色,黑色和红色第一次平衡糅合,精神世界里仿佛有两个代表情绪的小人,正派白色和反派红色第一次达成了一致的出口,支配修长的手指重新夺回小到,另一只有力的手攥住地上老太婆不断后退的手腕,“你不是说儿子死了,自己也不想活了?你没这个勇气,我送你一程。割手腕的死法还不错,手腕连着筋脉,得流好多血才能致命。我没耐心了,不如替你换个地方,痛痛快快去找儿子。”
凛冽犹如寒冬腊月霜降的冰雪,男人的声音落在刘春花身上,就像掉了冰窟窿,通体冰寒,冷意刺骨。
小小的铁锈小刀,锋芒犹存,在男人手指尖泛着寒光,一寸寸逼近老太婆一圈圈皱纹的脖颈。
季芳菲扯住男人衣摆,紧抿着唇朝他摇头。
这几个老太婆可恨可耻,但是不足以让男人自降身份亲自处理他们。
男人狭长的眸眯起危险的弧度,掰开女人的手蹲地上老太太跟前。
随即手腕一转,半空中划过一道银光,地上老太婆眼前一花,感觉脖颈前面温热的湿意,伸手一摸,举到面前的手五指染满了鲜血,脖子像是泉眼汩汩喷出鲜血。
“啊!”
这个恶魔居然敢真动手!
刘春花和刘春梅都被男人胆大惊骇的行为震慑住,首当其冲的刘春花看到脖子往外呲的鲜血,眼皮一翻晕倒过去。
刘春梅也想晕过了事,但是姐姐还冒着血,“季医生你快救救我姐,血在流下去命真的没了!”
男人拦在季芳菲身前,一脚踩住晕过去的刘春花的手指,黑色皮鞋捻了几下,成功将人疼醒。
安静的走廊里,老太婆体力不支痛叫声低蚊,男人冷冷地下着命令,“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