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阀门的库房在最角落,封欩需要穿过整个着火的走廊。
想着季芳菲和两个不怀好意地男人置身困境,封欩黑色的瞳仁闪过诡异的红光,不顾周身灼人的火焰,披着湿毛毯冲进火里。
呛人的烟雾涌入鼻腔,侵蚀着意识。
季芳菲眼前交替晃动着两张令人作呕的嘴脸,用力咬下舌头带来的钝痛维持了短暂的清醒,她摸出随身的手术刀手臂朝前甩出去,“给我滚开!”
“嘶-------”
靠的最近把着她腰身就要动作的阿彪吃痛一声,抬手一个巴掌甩在女人脸上。
季芳菲眼里狠绝闪过,毫不犹豫手里的锋刃径直迎上男人打下来的手腕。
泉涌的血液就近喷射在她白嫩的脸颊,犹如盛开在雪地的梅花,妖冶的罂粟一样夺命耀眼。
另一个男人阿彪看着惨叫抱着手腕倒地的同伴一双惊恐地瞳孔扩散,骂了一句没用的废物,再次逼上前。
“火已经控制住了,你再靠近我就不客气了。”
季芳菲听到外面的消防喷雾作业高速转动发出的簌簌声,言辞凛色警告面前乱来的男人。
刚才还能解释是人在绝望中无法控制人性的阴恶面,现在形势控制住,男人再靠近她会杀了他。
女人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对面的阿彪顿了一下,冷笑出声,“老子可不是那个窝囊废,会怕你个女人?”
话音落抢步上前,企图借着季芳菲反应不过来的瞬间抢占先机躲下刀子将人控制住。
可惜他低估了面前的女人。
五年来季芳菲在s国经历无数次追杀,犹如悬崖峭壁的野草九死一生寻求生机,她的手术刀救人,也可杀人。
险险避开刀锋,阿彪领略女人的身手,唇角的邪笑溢地更开,摩拳擦掌,眼底是野狼饿极面对猎物的亢奋,操着纯正的r国语开口:“看来是我小瞧你了,我今天吃不到你我阿彪在r国几十年白练了!”
季芳菲注意到男人大动作保安服衬衣遮挡下臂膀上漏出的半截黑色豹头纹身,眼底一抹惊讶闪过,一时失神被男人抢了先机夺走手术刀,攥着脚脖扯地失去平衡倒过去。
“看你这次还能耍什么花招?”
长期吸烟熏地黑黄的一嘴牙齿口臭和着r国语贴着她细嫩的脖颈冒出来,季芳菲胃里一股子翻腾,眼看着男人那张臭嘴就要亲上来,抗拒地侧脸被男人大掌捏着脸颊搬过来。
“呕-------”
胃里翻腾的恶心吐出来,季芳菲躲不掉快要熏死过去了。
“砰!”一声闷响,面前钳制她的高大身影突然一顿,晃了两晃,适时歪到在地,露出身后更为高大欣长的清贵身影。
憋窒的空间一瞬间注入了新鲜,季芳菲看着面前的封欩从火光中走来犹如披光的希腊神嫡,心弦不自觉颤抖了抖,紧绷的意识自然松懈身子塌了支撑似的脱力软下来。
男人长臂一捞,及时将她接进怀里,湿透的毛毯将她一并卷在怀里,好像茧蛹紧紧包裹保护在一起。
“你怎么才来!”
季芳菲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嗔怪语气,埋怨了男人一句,后脑勺时不时刺痛,浓烟环境呼吸太久意识晕眩的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