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官西调整好情绪,将手放在清凉的门把上,轻轻一扭,推开门,走进病房里。
病房的温度好似都更冷些。
他轻轻张口喊道:“张sir?”
张耀东躺在病床上,蓝白色病号服,腰腹,鼻孔,手臂都插满管子……
张耀东手指轻轻动弹了一下。
“阿东?”
“东哥?”
陈官西呼喊道。
阿东缓缓张开眼睛,勉强的挤出一抹笑意,唇齿发颤,低声道:“陈sir。”
“感谢的话请不用多说。”陈官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顺手拿起桌面上一个病历本,翻着病历:“我在缅北只是无心之举,我若是知道肯定更早就去救你,做警察的,不应该受那么多苦。”
阿东的笑容带着些许苦涩。
阿西继续道:“有什么要帮忙,要交代的事可以跟我讲。”
“我能做的一定做到!”
阿东平复了一下心情。
用很虚弱的口气道:“我银行账户里有二十万港币,是我做卧底十一年来存下的薪水,账户密码跟账号写在出租屋的书桌上,一本《理想国》的封面里。”
“柏拉图的哲学著作。”阿西答道:“我很喜欢。”
阿东笑笑:“我没看过,买来装点,另外,我有一个线人叫阿天……”
“阿天是杜联顺的头马,有什么要用到的地方,拿着《理想国》去找他,如果有机会的话,复职……复职!”
“堂堂正正的做一名警察,做卧底,二五仔没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