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
“我不会出卖公司的!”米奇仔耿着脖子,亮出招牌:“别以为你穿着制服就有资格动和义海,看你的样子,你惹不起呀,阿sir!”
袁信超却认真看了一圈馆子上的英文标签,确认是他想要的货,没好气的解释道:“我不是要查你的货源,没见到我追你都不敢太快?我怕你妹妹犯病,你倒好,带着妹妹一起跑。”
“怎样?”
“公司比妹妹重要是吧!”袁信超举着药罐子,瞪起眼珠子:“我只是想拿两盒药给家里人用!”
“嘭!”
下一刻,袁信超眼前发黑,身体无力,应声摔倒在地上。
细妹双手着一个铁制垃圾桶,站在洗手间门口吁吁喘气,关心的问道:“大佬,没事吧?”
“我们快点走!”
米奇仔表情愣神:“喔喔!”
他走出两步又折返回来,在妹妹包里掏出两盒药,撕掉上面的标签,蹲在地上把药塞进海关制服里:“药是真药,敢不敢吃就看你了,这样也不能拿去卖,不算违反规矩。”
“走了,细妹,这家伙也是个求药的。”米奇仔拉着妹妹离开,十几分钟后,袁信超在两名商场保安的摇晃下醒过来,回头一看,救护车都已经抵达现场。
医院里。
袁信超做过基础检查确认没有问题,当海关受点也习惯了,干脆就将怀里的两罐药递给医生。
医生确认瓶盖没有开启过,又对了下瓶底的生产编号,把药递给袁信超:“罐子没有问题。”
“但来历不明的药别吃。”
袁信超点头认同,但还是把药揣着回家,可暂时却没有乱用,直到三天后,老豆再一次急性心梗。
他才冒险开药一试,试用之后发现没有问题,便开始嘱咐家人给父亲用药。
半个月后。
仿制药莫诺切特正式在香江上架,义海医疗在需多八卦杂志,咸湿周刊的广告板刊登宣传。
莫诺切特单瓶售价为250港币,还是香江没有的新药,被作为拳头产品打广告,而德国产的异安定在其国内都要500港币一瓶,带上关税和代理公司的利润,在香江卖1000港币都不奇怪。
底层市民最常看的就是八卦杂志,咸湿周刊,莫诺切特当即成为热销药品。
又过一周,袁信超拿着一份医院证明,来到长官,立正敬礼:“sir!”
“什么事?”长官望他一眼。
袁信超胸膛起伏,面色哀伤,双手呈上报告:“我想请假。”
“什么假?”
“丧假。”袁信超道。
长官签署文件的动作一停,惊愕的抬起头,语气郑重:“好!”
“回家好好休息,节哀。”
“thankyou,sir!”袁信超举手敬礼。
长官重新低下头嘀咕道:“前段时间不是听说药效不错吗?真是生死无常,不过他老豆年纪也大了。”
“差不多了。”
袁信超回到工位上收拾了些东西,暂时把工牌锁进柜子里,穿着便衣转身离开办公区。
“袁sir。”
“袁sir。”
伙计们目光同情,语气关切的招着招呼,袁信超勉强的笑笑,默不作声,有人道:“听说袁sir一直都很孝顺。”
“小道消息,他老豆是义父来着,小时候收养了袁sir,好像是袁sir亲老豆的结拜兄弟,所以,袁sir最有出息了。”
“钱都养了他老豆,还给他姐姐买了房。”
有人接话:“知恩图报,袁sir是个好人。”
“难怪袁sir占着个油水位,连辆车都没有买。”
袁信超走出海关署的大门,迎面望见有个鬼佬迈步上前,递出名片:“袁sir。”
“我是强笙公司在香江的负责人,药监会副会长,庞迪让。”
袁信超面色狐疑不决,没有去接名片,而是问道:“有什么事?”
“请问您父亲吃假药而死,作为药监会副会长,我恳请你出面做一次舆论宣传。
袁信超想起父亲吃的药,效果很好,价格便宜,不由摇摇头:“你误会了,这次我父亲是家属照看不周,摔楼梯摔死的,跟药物没什么关系……”
庞迪让笑道:“怎么会没关系呢?”
“您父亲吃了那个药,就有可能产生关系对不对?”
一个海关高级督察绝对是完美的案例,一把最凶的枪!
庞迪让亲自出来邀请,便是想希望握住这把枪!
若是和义海敢对海关的人动手,海关冲着一张脸面也得跟和义海决裂,仿制药的生意就等着完全崩盘吧。
香江可是通往内地的贸易枢纽,香江海关出问题,大中华市场就会出问题。
但袁信超意外的没有让庞迪让如愿:“不好意思,庞先生,我不算什么好人,但站出来污蔑别人的事情我做不出来,理论上讲,和义海的药也让我父亲多活了一段时间,我这个人,有恩必报!”
“鬼佬!”
“闪边点!”袁信超正赶回去给父亲办丧事,讲话半点都不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