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雁芳却很认真道:“阿仔,李先生是什么人?朋友多,仇家也多,我自然是不怕死的,可是如果有人听见八卦拿我要挟李先生怎么办?”
“我跟李先生是朋友,好朋友,他替我守夜,我要替他守誉。”其实,她主要是怕消息传出去,败坏李先生的名誉。
仇家是一个可能,也是一个借口,但害怕她艺人的名头影响到李先生的江湖地位,虽然,香江艺人已经有不俗的社会地位,但是真谈不上不多高,钱是有赚,可“戏子”的名头也烙印在人心尖。
娱乐圈的浑水确实脏。
说不定,给一些江湖叔父,富豪大亨听说,就要笑李先生没品味了。
她说道:“李先生重情义,不拘小节,肯定想不到这些弯弯绕绕,可作为李先生的好友,我必须替他想了。”
“你明白吧?”梅雁芳问道。
张帼荣郑重点头:“放心吧,阿梅,我肯定帮你把话传出去,李先生,张先生都是我们的大老板,私下讲大老板坏话本身就不好。”
他吃着盒饭。
梅雁芳吁出口气:“晚上的戏你怎么想的?”
又一夜。
大波豪还在扛着关刀守门时,阿中却见到了内地的侦察员。
缅北。
月明星稀。
驻军营地,一间病房里,阿中站着门口抽烟,手里提着一袋水果,周解放靠在病床上,披着一件衬衫,望向他道:“进来吧。”
阿中呼出口烟:“抽完再进去。”
周解放粗糙黝黑的脸颊上,一条条裂纹如同沟壑,给他多添了一抹深沉与老练。
“你站在门口可不是为我好,是在勾我的瘾啊!”
“有良心的话进门分我一支烟。”
阿中想了想,干脆叼起烟,进入病房,把水果放好,掏出烟盒分出一支。
“啪嗒!”
举起打火机点燃。
营区病房没那么多规矩,伤员住院抽烟,打手冲,带伤喝酒,逛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