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不仅将杨悦明的酒意散去,也让其他人的酒意散去大半,谁都没想到秦安会如此直接,都张着嘴,一时也不知怎么劝阻。
“面子给够了吗?”秦安扭动自己的手腕,笑着问道。
杨悦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在所有人面前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他哪里肯善罢甘休,随手操起桌面上的酒瓶,就要往秦安脑袋上砸去时,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房间内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在他的对面只剩下离夏自己。
怎么回事?
杨悦明还没回过神来,就发现离夏仿佛变了一个人。
此刻已经不复之前那清纯无辜的模样,黑白分明的眼睛已经不见,只留下空洞的眼眶,暗红色的血液不断流下,“还记得我吗?”
眼前的脸和脑海中好不容易忘却的画面重叠起来,杨悦明发出一声惨叫,丢掉手中的酒瓶,想要逃跑的过程不小心绊倒,跌坐在地上也只是不停蹬着脚,连怎么站起来都忘了。
就在他刚爬到门口的时候,场景突然发生变化,他重新回到高中时代的宿舍,躺在下铺,手脚都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上铺的床板下,有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笑着将她的指甲戳入自己的眼眶。
“杨悦明!你没事吧?”旁边的白初晴发现他突然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并不断抓着自己的眼睛,不由得被吓到了。
秦安回头瞪了一眼,而离夏正偷偷摸摸捧起他的酒杯,浑然不惧,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我看看。”他也不能真让这黑矮子出事,于是赶紧假意蹲下张开杨悦明紧闭的眼睛,发现已经翻白,“有没有东西快让他咬住,好像是羊癫疯发作。”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之际,秦安直接脱下杨悦明的拖鞋,反手塞进他的嘴里,没过两分钟他果然便停止抽搐,秦安长出口气道:“没事了,扶他出去休息一下就好。”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不是羊癫疯,反而像是撞灵了。”几个男同学将昏迷不醒的杨悦明抬出后,白初晴脸色有些难看道。
“你别说,这附近还真有灵体。”还不等秦安想出借口找补,谭木生主动接过话头道:“三个月前,山顶别墅有个女人惨死了,之后便时不时有人碰见灵体的传闻出来。”
见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着他说,谭木生慢悠悠再点起一支烟,轻咳道:“那个女人是当小三的,据说她用手段将原配挤走,成功上位。”
“却没想到,那个男人有着严重的家暴倾向,她好几次被打得遍体鳞伤跑出来求救,但那个男人有钱有势,物业不敢管这种闲事,其他人也掺和不了别人的家务,都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有一次我还见到了,跑出来没多久就被拽着头发硬生生拖回去。”
“之后好像是那个女人再也忍受不了,和男人提了离婚,却没想到男人喝了酒,直接用斧头将她分尸了,头就丢在前面的人工湖里。”
“之后呢?”白初晴搓着手臂,感觉浑身发冷。
“男人被抓了呗,本来就是冲动犯罪,一大堆证据,想赖也赖不掉。”谭木生满不在乎道:“而这片别墅区里,从那之后就经常有个浑身是伤的女人蹲在路边哭泣,好像还都是情侣碰到的。”
“听说特别厉害,你要是上前帮忙,她的头就会掉下来。”
“之前还有一个神秘的灵管局来过,但是查不出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