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伍定睛一看,竟是几个埋伏的隋兵,立刻赶忙摆手:“误会,误会,在下江南密室,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见参事裴忌。”
一个隋兵提刀走到近前,搜了搜张伍身上,并无兵刃,便相信了张伍所言,押着张伍去见隋军参事裴忌。
隋军参事臣裴忌,此时正在扬州大营,原本已经宽衣睡下,听说南岸有密使要见。心中一抖,暗想南岸来信,必是自己的儿子裴蕴要事奏报。
“速传南岸密使来见!”
两个兵丁押解着张伍来到帐中,裴忌一看张伍正是自己的老家臣,装作神情镇定,只是挥挥手让左右旁人退下。
等帐内无人,裴忌才起身走到张伍面前:“张伍快快坐下说话。”
张伍坐到一旁,问道:“老爷在北国可好?”
“好,好。”裴忌问道:“公子在南朝怎样,可有要事相告?”
“今有公子密信。”张伍把密信交予裴忌,又低声说道:“听说隋军狼尾滩大捷,陈主听信谗言,不发救兵,已失人心。”
密信之中也写的十分清楚,裴忌喜笑颜开:“老夫速命备些酒饭,你且在此住一夜。明日我就禀报晋王,还滴劳烦你回去报信。”
“老爷放心!”
安排好了张伍,参事裴忌便等次日一早,到晋王行营报信。
等到次日天明,张衡匆匆来到杨广房中,“启禀殿下,裴忌大人求见有建康传来的密报。”
“哦?”杨广一想,正好宫使王文同在行营住着,不如让他看看本王获取的谍报。“让裴忌到中军堂等候,本王稍后便去”
“遵命。”
杨广出了书房,直奔王文同房中,“王公公,建康来了十万火急的密报,一起去中军堂商议吧。”
“殿下是主帅,自去裁决便可,老奴帮不上忙。”
杨广摆出一副恭敬的姿态,挽住王文同:“公公是监军,岂能不督察军情。”一番恭维让王文同觉自己也煞有介事,迈着方步去了中军堂。
杨广与王文同走进大堂,裴忌躬身作揖:“下官裴忌参见元帅、监军。”
“裴大人,建康有何消息?”
“我儿裴蕴已送来密报,陈国荆州刺史陈慧纪在峡口已经吃紧,请求救援,陈后主按兵不动,只是赋诗鼓励。”
杨广一捶桌案,“好!”在一旁的王文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杨广乘兴说道:“速将此密报,告知清河公杨素,火速攻打峡口。”
“遵命。”
裴忌转身离开,王文同还没琢磨过来,“殿下,这峡口……”
“公公不必多虑,只等捷报便可。”
王文同见杨广调兵发令干净利落,精神矍铄,心中也是暗暗赞叹,这元帅哪像个饮酒伤身的人,到是十分精明能干。
清河公杨素、荆州总管刘仁恩合兵东进,僵持在峡口,交战一触即发。陈国荆州刺史陈慧纪整日难眠,千等万等,盼来了建康的轻舟快船。
陈慧纪一看建康的使者匆匆忙忙,急着跑来,赶忙迎到屋门口,“使者辛苦,朝廷筹集了多少兵马粮草。”
使者掏了掏袖兜,拿出一封书信:“陛下的增援书信已到。”
陈慧纪心中一片疑惑,既然是来援,为何只是书信一封,莫非是锦囊妙计,陈慧纪打开书信一看,正是江总的写的那首励兵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