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前,易文翰正在食堂吃午餐,准备趁吃午餐的空闲给吉时打个电话,请他作为老师,多多关注杨悦的心理状态,因为刚刚杨母带着杨悦和律师过来,杨悦因为不能直接跟杨建平见面说话,又哭又闹。
本来这个电话可打可不打,但是对面的高朗一个劲儿跟自己吐槽杨悦不懂事,易文翰为了让高朗闭嘴,还是决定打这个电话,用嘱咐吉时的话去点拨一下对面这个菜鸟,别对一个初中生小姑娘要求太高,要懂得将心比心。
为此,易文翰打这个电话开了免提。
“搞什么,这么久都不接。”易文翰在拨号期间犯嘀咕,莫非吉时气自己无视他的推理,打算不理自己了?
总算电话接通,易文翰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吉时竟然口出谰言,搞出一个“咱妈”!
高朗听后,惊讶之余就要张口大笑。
易文翰却在瞬间意识到不对劲儿,抓起馒头就塞进了高朗张开的嘴巴里,堵得高朗真就没发出任何声音。
易文翰对高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表情严肃。
高朗把馒头取下来,也换上紧张的神态。他知道,易文翰平时都是处变不惊的,一旦摆出这么严重的神态,说明事情真的很严重。
“就是咱妈让我找你的,问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家。”易文翰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
“三天后吧,这两天我就住在同事家了,他家离学校近,方便。”
“你一个老师,用得着这么拼吗?”易文翰一边吃一边说话,用含糊不清做伪装。
“没办法啊,”吉时的声音有点夸张,他语速放慢,抑扬顿挫地吟诵起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谁叫我是人民教师呢。”
“行吧,那我转告咱妈。你别忘了按时吃饭。”易文翰拿出兄长的架势。
“放心吧,不说啦,回去开会啦。”
电话挂断。对面的高朗这才被解开了穴道,赶忙发问:“怎么回事?”
易文翰眉心拧成一个结,低沉地说:“吉时可能出事了。这通电话他是被胁迫接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