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活下来是一件好事儿。可连杜桑德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值得被俘虏的地方,这就很让他不痛快。
在胡思乱想里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杜桑德终于在自己的耳朵里听到了一点动静。
“辛苦了。”一个听上去有些熟悉的男声在远处响了起来,那个声音问道,“咱们的贵族老爷还没醒?”
“没有。”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响了起来,音调偏高而且带着鼻塞的声音让人很难马上判断出性别。“他一直睡着没动过。”
“别是打出事儿了吧……”有些熟悉的男声开始向着杜桑德这里靠近。而小孩子的声音也一起跟着靠近了,“菲恩叔叔,这个小贵族是新绑来的人质么?”
被叫做“叔叔”的菲恩停下了脚步,然后犹豫了一会。
他摸了摸自己面前这个小女孩的头,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可能是个难得的好人,但也可能是个真正的阴谋家。”
小朋友并不能理解菲恩的意思,而躺在地上装作昏迷的杜桑德已经背后开始往外冒汗。他终于想起来这个声音为什么会听着有点耳熟了。
这人……他是之前被捆在军官马车里的那个同盟海军士兵!
他没死?他居然没有死?
杜桑德脑子里全都是难以置信。毕竟在第一波炮击之后,杜桑德的实验车二号和两辆马车被炸的连残骸都没剩下。炮击开始前还被捆在马车里的菲恩是怎么跑出去的?
这说不通啊。
杜桑德脑子里的思路乱七八糟,而拎着一盏煤油灯出现在铁栏杆外的菲恩也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面前这个小男孩,是一次精心准备的伏击的结果。
伏击的原本目的是俘虏那个大胡子,或者那个块头最大的黑脸高个子。这两个人头上的悬赏金额高的吓人,每个人都能换来八万磅的煤炭或者同等重量的粮食。
平均下来,差不多等于四万三千金磅一个人。
这个价格,足够让菲恩和他的小村庄一起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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