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梁见了太子还能自然而然摆在这幅潇洒造型的,唯有孙老怪。从晟丰帝到乾清帝再到太子,孙老怪实打实的是三朝老臣,太子幼时体弱,若没有孙老怪,只怕太子……不敢想,不能说。
“孙院判……”太子刚说了一句,孙院判就大惊失色,扔了茶壶扑通跪倒在地:“臣年老眼拙,竟没有看到太子驾到,臣失仪,臣有罪……”
“……”太子无语,这老怪物又在玩什么鬼花样。
“孙院判……”太子无奈,只好亲上手搀扶孙老怪。
谁知孙老怪正深陷自虐自嗨的表演当中,一时脸上浮现又自责又感恩戴德的表情,被自己强行感动的涕泗横流,太子竟然一把没扶起来。幸亏太子身边的小太监十分有眼色,两人一左一右强行扶起了孙老怪。
“孙院判,我们想打听一个人?”宇文恪无奈,只好被侍卫扶着挪过来。
“你屁股好了?”孙院判立马甩开小太监,围着宇文恪转了一圈,“哎呦呦,屁股跟个饺子馅似的,就不要被人扶着跑皇宫里吓唬人。你那叔父下手挺狠呢,我听说要不是掌刑官怕出事,最后强行夺下,你怕是得拿笸箩把自己的屁股装回去了吧?”宇文恪大囧,心说今天孙老怪吃错了什么药,当着太子的面,屁股长屁股短的,还揭短,好像根本就不想让人说话。
“孙院判好!”穗阳上前,略福了一福。
孙院判看见穗阳,果然正经了许多,连福了好几福。他忽然跟着穗阳行女子之礼,只把跟随的太监宫女看的目瞪口呆。
穗阳只好忍着笑,正经的问:“孙院判,我的死士雁云可有在您那?”
“我这里没有死士,半死不活的人倒有一个。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死士,我就看见他躺在宇文恪的榻上,对吧,宇文恪。”宇文恪的脸红的跟个猴屁股,这个老东西,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扶着宇文恪的两个侍卫,大眼瞪小眼,敢情一本正经冰山脸的大统领还有这嗜好,这消息够劲爆。
“你……你……”宇文恪只好闭嘴,这种事儿简直就是越描越黑,可见孙老怪这个人还真是呲目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