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皇后接过奏报翻了翻,很快就递了回去,皱眉道:「皇上,臣妾又不懂朝事,便是看,又能看出什么来呢?」
永宁帝垂着眸,闻言只掀了掀眼皮,没有说什么话。
「皇上,臣妾虽然不懂,却觉得,砺云寨这些贼匪当真是无法无天!他们连皇嗣都敢杀害,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在凌汉宵和兵器库之间,她选择了先提及三皇子。
她没有指出郑循已经被贬为庶人,严格来说已不能算作皇嗣了。
血脉这个东西是洗不断的,别说郑循只是被贬为庶人,就算被投入诏狱,改变身份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情?
「这些人,就算剔其肉析其骨,也绝不能赎其罪。幸好,长定现在就在山南道,还算为咱们皇家挽回了尊严。」
永宁帝抬眸看她:「怎么说?」
薛皇后笑了笑,回道:「皇上,您这是怒而生乱了。那些贼匪谋害皇嗣、私设兵器库,就连凌汉宵这个大将军都牵涉其中,这不就等于打了朝廷一记耳光?」
「若没有长定在山南道当机立断,立刻控制了凌汉宵,还活捉了一百多贼匪,那么朝廷的颜面真的被扫光殆尽了。」
永宁帝听出她的意思,越发觉得怪异:「皇后,你的意思是说,长定这么做没有错?」
奇了怪了,薛皇后对姜贵妃一系并无多少好感,怎么突然会为长定说起好话来了?
薛皇后叹息道:「皇上,臣妾的确觉得长定一个公主,执掌士兵前去剿匪很不妥,但是,臣妾觉得长定在这一事上,做对了。」
「仔细说说。」
「是,皇上。」薛皇后继续道,「皇上,您试想想当时的情形,那么危急,长定作为国朝公主,要维护国朝威严,要控制军情,除了立刻把凌汉宵拿下之外,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