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的晚饭是在药铺解决的,本来是各吃各的,青屋不知从哪弄了只烧鸡,另有几个小菜,热情邀请子夏。
“道长一块留下来吃饭呗。”
子夏摇头拒绝,“不了。”
主要原因是青屋没算到会多个子夏,饭菜就两人的份,三个人又吃不饱,子夏摸了摸包袱几块硬饼,打算找个地方解决。
见子夏走了,青屋可惜几句,提着食盒要往里走。反倒是花见原地没动。
“师兄?”
花见,“你先进去,我出去一趟。”
他追上子夏离开的路线,青屋在后面深思熟虑,心想自家师兄什么时候多了个至交好友。
毕竟那位道士又没有缺胳膊断腿,病的半死不活。
花见想起白日的事,猜这道士怕是要苦修。寻了几步路果然在敬师堂看见子夏。
天色已晚,敬师堂早就关门了,子夏坐在阶下,手里捧着一块饼。
看上去绝对不香,因为子夏嚼了半天才咬第二口。
花见走出来,“走了。”
他心想自己真是邪门了,居然管起旁人的事。
子夏试图拿袖子藏饼,压下去的时候才想起自个一身道袍早就没了,褐色短打藏不住又大又宽的饼。
花见看了全程不发声,只是眼里多了丝笑意。等子夏抬头,他收敛眼中情绪,两人对视片刻,子夏首先挪开眼,“天色已晚,花大夫不该一人出来。”
花见,“我就不能出来找你了?”
这话没什么语气,偏生子夏莫名气短,又是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子夏气势更矮一截,“外面危险。”
花见只当没听出里头的意思,有话说话,“回去和我吃饭。”
子夏,“贫道有饭……”
花见是品出这道士的牛脾气了,他挺想甩袖走人的,可看到子夏头顶的玄色道冠,身上的粗布短打时,他转了心思,冲子夏伸手,“我们换换吧。”
子夏不解其意。
“我们俩的晚饭换换。”
子夏婉拒,“这还是……”
花见笑了,“怎么,你是四方大帝,还是人间皇帝,我请不起你。”
话都这地步了,子夏没法再拒绝,站起来跟着花见往回走。半道花见抽走子夏手里的大饼,又扔回来。
“要好的,这上头有你的牙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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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屋又看见子夏了,花见把人领回来就往药铺里头走,把人扔在里屋不管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青屋先开口,“道长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