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送走读者的话,当然仅是梅谦脑子里yy一下罢了,他可真不敢月更,老老实实地将所有稿子都发布上去,一点没留。
猝不及防的加更,倒是令评论区又热闹一番,月票和打赏也瞬间多了不少。
梅谦看了几眼就扔下了手机,没办法,一直码字,他肚子都饿扁了。
不过,就在他一边看电视一边补午饭的时候,张宇的电话也跟了过来。
估计这家伙休病假闲疯了,不但一直追看他的,打电话唠闲嗑的功力竟也日渐深厚。
梅谦察觉对方在没话找话,翻来覆去就是不进入主题,当即有些不耐烦,三两口啃干净鸡腿,问:“说吧,你来电话到底有啥事?”
果然,张宇话锋一转:“你写这本新书,是不是又要搞事?”
梅谦含湖回应:“唔,你说啥?什么搞三搞四?”那头宁驰已经很懂事地将电视静音,他扫了眼,却还是握着手机走向阳台。
这时听电话对面又道:“当初不是口口声声说那只唐三彩狐狸是李家圆买的吗?这回露馅了吧?还真是墓里盗的。”
梅谦的脚步停顿下,叹气道:“我说老张,开始以为你只是肾不好,原来脑子也有毛病,懂不懂什么叫?”
“是吗?”电话里传出冷笑声:“当初审讯你时,我们只告诉你那只狐狸与墓中陪葬品是一对,可没说是哪座墓出来的吧?你是怎么知道的?”话到这里,音量被压到极低:“别狡辩,你新书描写的古墓,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自然环境,都与考古局备桉的古墓相符,陶瓷狐狸还真出自那座墓,你千万别告诉我这都是巧合。”
梅谦眼珠子转了转,反问道:“老张你真该好好看看脑袋,昨天你还损我吃老本,睡一宿就忘了?唐三彩唐三彩,我写了那么多盗墓,就一座唐墓,你说我知不知道?”
听电话里没反应,他用不悦的语气强调:“翻旧账是吧?行,我承认,那只唐三彩黄釉狐狸是一百五十年前的盗墓所得,你赶紧上报这条重要线索来抓我啊,瞎写的你也信?”
他特意在“一百五十年前”这一关键词加重了语气,果然浇灭了对面张宇的气焰。
安静片刻后,手机里传来一声长叹:“我只是觉得,这本新书,比你以往所有的作品都要危险,你好自为之吧!”
】
说完这句,耳中只剩下“都都”声,通话被挂断了。
梅谦不禁挑眉,通过最后一句话,再联系到张宇服用过大还丹后的种种试探与暗示,他只能在心里感叹,不愧是干刑警的,这么离谱的事情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转头见宁驰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这里,便没好气地都囔道:“死条子办桉办得都魔怔了……”
回到沙发上,扒拉几口却饱了,挥手让宁驰将餐盒收拾下去,翘起了二郎腿开始抽烟,极其悠闲。
等宁驰重新捧起手机,梅谦斜眼看他:“你小子最近神出鬼没,看个心理医生也不用每天都去吧,这是有特殊情况?”转而又笑道:“陈医生那种知性美人,跟你还挺配。”
宁驰用一种看鬼的眼神望着他半晌,叹气道:“大哥,不是你让我咨询完跟毛毛一起跑修别墅的事吗?配不配的,人陈医生孩子都有了,你可千万别胡说。”
梅谦尴尬了,这才想起,前些天因为多出来的记忆苦恼,看人在面前晃也心烦,索性就找个理由将人打发了出去,自己却忘了。
暗骂句自己多疑,忙换个话题:“你的年纪也差不多该谈恋爱了,这几天在外面跑,就没看顺眼的?”
宁驰撇嘴:“我可不急,要不您先关心一下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