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好好的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裳,又叫芍药替她抹了药。脖子上有伤口,徐妈妈更起疑了。
拿了换下来的衣裳闻了,有股子味道。
芍药问道,“妈妈,这什么味道?”
徐妈妈忙道,“你还小,莫问这么多,赶紧去洗了吧。小姐这里,我伺候就行了。”
芍药便拿着衣服出去了。
徐妈妈进了卧房,陆菀已经靠在床上,靠着引枕,引枕下还放着那把匕首。不离身不仅仅是白天,晚上睡觉也不能远。
“妈妈……”陆菀本来在出神,看到徐妈妈过来,唤了一声,然后道,“妈妈坐那边,我和妈妈说说话。”
徐妈妈便在另一头坐下。
主仆二人相对坐着。
以前陆菀还小时,每到寒冬,都是徐妈妈给她把被窝暖好,陆菀再上床。
徐妈妈年轻时候身体性热,冬天像不会凉似的,陆菀就喜欢往她身上贴。
只她慢慢老了,身体查起来。自己冬天都手脚冰凉,就没再给陆菀焐热了。
主仆二人这么坐着,徐妈妈想起了许多往事,怅然若失。
到底是老了,能陪在她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暗自叹一口气,徐妈妈温柔的看着陆菀道,“去了定国公府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菀便把事情说了一遍,只说到赵琳琳给她下药,徐妈妈已经脸色惨白了。
陆菀笑道,“妈妈别害怕了,我如今好好在你跟前,就知道是没事了。”
徐妈妈懊恼道,“当初就不该去。这赵琳琳请小姐就不安什么好心。”
陆菀撇嘴道,“谁知道呢?何况还是二姐亲自来请的。”
又道,“我以为赵琳琳请我,为的是显摆自己的。毕竟是在定国公府,他们若做的过分,也失了定国公府的面子。实在是没想到,他们竟能坏成这样。”
“还是小姐把人心想的好了。”
“我知道人有善恶之分,恶的人便是打入十八层地狱也不为过。我只是不能把世上的好人恶人分的清清楚楚的,把恶人往恶极了的地步想,便免不了会把好人也坏坏处想,岂不是太累?”
这话徐妈妈没法反驳,因这人心险恶,防是防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