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菀叹气道,“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了。”
过了两日,景宁帝登门。
陆菀行了礼,便把时间留给宋彻和芍药了。
宋彻带着芍药出了城,等到了城外,宋彻牵了芍药的手登了一处高地,问道,“你家小姐得知朕青睐于你,她怎么说?”
景宁帝到底是多疑。
若陆菀欢天喜地的把芍药送给他,反而是另有所图,那景宁帝对芍药便多了一份戒备。
芍药却如实道,“小姐只问奴婢愿意不愿意,说奴婢不愿,就想办法把奴婢从出城去。”
景宁帝哼一声,道,“她倒是胆子大。”
芍药道,“小姐待奴婢如同姐妹,自然是为着奴婢好。可奴婢说,奴婢愿意进宫侍奉皇上。”
景宁帝凝视芍药,道,“你当真是自愿入宫?你家小姐乐意?”
芍药眼神真诚,不带任何瑕疵,“小姐说如果是奴婢乐意,她便欢欢喜喜的送奴婢进宫。因她觉得不应该阻挠有情人相守在一起。”
“有情人?”
芍药一对小耳垂通红,半垂首道,“是。奴婢年纪尚幼,其实不知道何为男欢女爱。但奴婢,见了皇上,心跳加速,会激动的手心出汗,脸会烫。小姐说,这就是情窦初开了。”
这么真诚单纯的话语,景宁帝登基之后已经好久没听到了。
芍药无权无势,贫苦出身,修的一副单纯无害的性子,犹如夏日里的晚风,吹得景宁帝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