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叹气,陆菀又道,“那条路,常有后宫妃嫔来回。她为何选在那里哭,其实就是等着我们的。若不然,稍有不慎,她一定会挨罚的。我上次见了她,曾叫她去御医那里求药。她大约就觉得我是那种心地善良很好说话的人。她今日定是知道我进宫了,所以打听了在路上等我们。她看中的不只是我,更是你。”
“上次不过是举手之劳。这一次,她竟用手段来求自己所愿,我便不能接受。可见此人心底并不纯。这种人帮了她,谁知道后面还有多少事?指不定会害了你惹祸上身。”
“她上头是谁,是敏妃。你一向低调,与她井水不犯河水的。你的手若伸了,便是把自己推出去了。我所担心的便发生了。芍药,你能应付的过来?”
芍药自己消化了一下,道,“小姐说的其实都是对的。我听你的。”
陆菀道,“人心险恶,这宫里头处处有人给你挖坑,稍不慎,便掉坑里再爬不起来了。与其让你好好的,我宁愿让你当个冷漠之人。定国公府你也待过,才多大的地方,便纷争不断,更何况是宫里头?我说再多,不如你自己想的通透。有时候想想那位敏妃,活的才叫聪明。没失去自我,却又能过得好好的。”
芍药道,“小姐不必担心我。我少说话,只多看多想,以后也会学的越来越聪明,至少能保护好自己的。”
陆菀笑了一下道,“这才对嘛。”
两个人一道用了午膳,又下了两盘棋,才放陆菀走了。
回去路上,却又被朵朵堵了。
她还真是意志坚定。
陆菀皱眉道,“话已经说得清楚,你找我或者纯贵人都没用。你也不想想,你的主子是谁,是我们能插手的吗?”
朵朵看着陆菀道,“是奴婢自作聪明惹了侯夫人生气。”
陆菀轻笑。她倒是把事情打听的清楚。
一个很快成为侯夫人,而她未来夫君是谁,是简在帝心之人。一人顶别人百句。
一个又是皇上最近最宠爱的妃嫔,吹吹枕边风,也是抵上旁人很多句。
这个朵朵,的确不是没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