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玮还在哭,一把兵刃还架在乳娘的脖子上,陆菀只觉心力交瘁,脑子也不清明起来。
她短暂的想了一下现在的处境。现阶段只能妥协,日后再想办法。
陆菀道,“我随你们走,但你们不该让我的孩子受罪。”
那人十分有诚信,再扬手,几个人便松开。乳娘赶紧将沈君玮抱好搂在怀里。
孩子停止了啼哭,陆菀的一颗心却不能平静下来。
她问道,“我能问一问为什么要带我去西齐吗?”
现在又不是西齐和大晋在交战,她不过是个侯爷的妻子,对西齐能有什么作用?
那人道,“恕我无可奉告。我们也是听主子安排办事。时间不早,还请夫人上马车。”
先乖乖就范吧,陆菀想。
她拍了拍受了惊吓的乳娘,道,“没事,看这情形,他们不会伤害我们。”
乳娘有了陆菀的话,稍稍觉得好受些。
可令陆菀没想到的是,那群人十分谨慎。他们将陆菀还有乳娘和孩子是分开的。
陆菀坐一辆马车。
乳娘和孩子再坐另一辆马车。
为的就是他们不能合谋一起逃走。总之一个在,另一个就跑不掉。
而每日只到了固定的时间,安排他们见一面,旁边也有人看守着,铁通一般。
陆菀的心越来越不安起来,她知道,想要逃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可是沈冽在北疆也是危险重重,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她利用那几日一人在马车上的空隙想了一些事情。
萧棠特意与她提了这条退路,尚且不知道这条退路到底是不是为了她逃走而弄得。但可以肯定的是,萧棠给她抛了一个诱饵,让她上钩。
可陆菀一开始并没有上钩,紧接着就出现了景宁帝和芍药说的那番话,让陆菀不得不下了决心。
陆菀主动去找了萧棠,然后顺理成章的逃出来。
这难道只是巧合?
陆菀凝神一想,难道是景宁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