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切顺利,然而就在数天前,米仓山上那边的消息中断。李钰得到了情报,杨羡带着照夜军秘密从北折返弦城。他就知道,魏文那边是出了事情。而自己,也会成为杨羡下一个动手的对象。
“大王,治中从事李必及其子李钰勾结梁侯府中主簿魏文,贿赂西南土夷,暗中挑起边患,实在是丧心病狂。”
“哼!我早就知道他是个坏蛋!可是却不知道他这么坏!”夏宫涅颇有些义愤填膺,小脸气鼓鼓的,“相父说吧!怎么惩治他!”
“此谋逆之罪,本该斩首示重。但念在李必辅助先王,治理水患有功。臣请将之流放西南!”
“准了!”
从头到尾,李必都没有说话。等到夏宫涅拍板之后,李必挣脱了甲士束缚,向着夏宫涅便是一拜。
“臣多谢大王恩典!”
漫漫长道之上,李必一身囚衣,穿着磨破了布鞋,一步一步地走着。
刚下了一场秋雨,山道上满是淤泥,十分难行。李必虽然炼炁,然而重枷在身,徒步良久,却是想要找个地方歇下。
他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
“你干什么呢?”
周围押送李必的几个兵士高声而道,挥着鞭子就要上去,却被李必瞪了一眼,本是举在空中的手愣是没有挥下去。
“你看什么看?不过是个谋逆的罪犯。如果不是丞相仁德,你以为还能活着走出弦城么?”
那名士卒慑于李必的威势,不敢打上去,可是口中并不饶人。李必的罪行已经昭告益州,所有的人都清楚。
对于这种勾结蛮夷,坑害自家百姓的人,就是一个平民,都是鄙夷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