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前最高的那一摞,看吧。”
齐远这才拿起奏折不紧不慢的看了起来。
这不是父子俩第一次一起看奏折,却是第一次在这样的身份下看奏折。
出生来就被立为太子,宣帝是真的把叶文熙当成储君培养。
废太子是宣帝不得不为之。
如果说进门时的怒意是对着那些大臣的还不如说是对着齐远的。
自己亲手培养的储君被废,齐远又不争气,宣帝看着那些奏折不气才怪了。
而后面才是宣帝对齐远的考量。
一朝太子被废,受尽冷落。
要知道为了安那些世家的心,宣帝可是在齐远受伤以来一次都没去看望过。
看似气消了实则每一句都是试探。
如果齐远真因为宣帝的看重失了分寸,只怕宣帝的小黑账都能给他记满了。
宣帝首先是一个帝王,其次才是一个父亲。
人言可畏,说的多了便连宣帝都忍不住心生怀疑试探齐远。
宣帝活动了一会便又坐了回去,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心情颇好。
他教出来的怎么可能差!
齐远的余光看到宣帝明黄的衣角,而心里却暗暗记着这些打小报告的。
呵!
齐远面上平静,但是宣帝知道一旦齐远继位这些人都将是打压的对象。
齐远继位这是毫无疑问的,只要齐远不反,几乎就是板上钉钉。
因此宣帝的奏折和太子相关的,他向来不避着太子。
这也是父子二人相互信任。
作为一个帝王能如此信任,可见对于叶文熙这个太子寄予了厚望。
“文熙看过可有感触?”
看着齐远放下奏折,宣帝也顺势放下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