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安德莉亚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她总觉得这句话她好像以前也说过。
不太舒服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安德莉亚觉得自己看眼前的小雀斑都更不爽了些。
等人终于玩够了走进来，少女直接把手里的一张白色签字单放到艾斯的面前。
“签吧。”
“啊？”满脸茫然的艾斯接过安德莉亚递过来的纸看了一下，是一张借条。
上面明确写着艾斯欠她多少钱。
“这么贵的吗？”
见艾斯茫然，安德莉亚又抽出了另一张单子。
上面明码标价了所有东西的价钱，东西都不能说贵，只是积少成多。
等看到后面的时候艾斯的脸色都变了，“我吃的那些东西也要钱？”
安德莉亚笑而不语，我没说请你，那当然就是要收费的了。
看着上面长长的一串零，艾斯欲哭无泪。
他是真的没什么钱的。
眼巴巴看向马尔科，可他的视线刚转过去，对方就直接转移了视线。
很是不自在的和以藏讨论起一些别的事情。
“能……”
“不能，让你赊账就已经是极限了，难不成你想让我去找白胡子要账？让老人家为不争气的儿子买单？”
不得不说，安德莉亚这话稍微的有那么点刺中了艾斯，他不太想让自己的事给老爹添麻烦。
艾斯挠挠后脑勺，也有些纠结，“那，那我该怎么办？”
听到他这么说，安德莉亚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后面的马尔科和以藏都是投以怜悯的目光，不过要仔细看的话隐约还能看到他们眼底戏谑的笑意。
“很好，作为男子汉当然要自己的事自己承担，来，签下这个劳动协议！直到你还完债！”
艾斯手里被塞入了一根笔，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签下了合同，等听到马尔科的闷笑才困惑的看着自己眼前的那张纸。
[劳动协议三条规则]
[1、要时刻保持微笑]
[2、不允许无缘无故打人]
[3、不能把客人给打死]
啊这。
是什么劳动？
总觉得这不是什么正经的劳动。
“是牛郎馆兼职，当然我会帮你稍微装扮一下，不会有人认出你是火拳艾斯的。”见对方疑惑，安德莉亚也给出了解释。
“？！”
艾斯满脸震惊。
他伸出手指着自己，牛郎店？我？
艾斯虽然平常看起来有点冒傻气，但不代表他没有脑子，起码他对自己还是有清晰认知的。
“放心，客人的多样性总是很多的，说不定就有好你这一口的。”拍着艾斯的肩膀，安德莉亚也友情提醒，“你只需要坐在那里和客人吃吃喝喝聊聊人生谈谈冒险就好，要是有人敢对你动手动脚或者更进一步，允许你直接揍人，只要不打死，就不是事。”
听到只需要吃吃喝喝，艾斯这才放下心来。
“我不太会和女孩子相处。”
安德莉亚看了还很腼腆稚嫩的少年一眼，“大海是兼容并包的，就、客人也不一定是女孩子你懂吧？”
男的、人妖、甚至非人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