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有没有这事啊?”
“没有···”
“有病不瞒医知道吗!”
“你这病啊,是因为心术不正得的,不跟我说实话,这病就没法治,回家吧。”
“就算是有这回事,行了吧。”
“就算是!敢情我还冤枉了你啊!这病我治不了,走!”
“得,我说实话,我是卖过假牛黄,我是欺行霸市,我是勾结官府,成了吧!”
“恩,这样嘛,倒还有治。我来瞧瞧。”
说道这里,喜来乐也不在追问了,他已经看出来了,再多的话,孟庆合也不会透漏了,索性暂时到此为止。
等喜来乐将孟庆合手指上包裹着的白布揭开时,看了一眼这根手指头,便夸张的叫了起来:
“好家伙!蛇头疮!”
“瞧瞧,一边一个,两边对称,它形如蛇头啊!这可是毒疮里面最厉害最毒的一种。”
“它先是红热肿痛,接着它就是发黑坏死,如不及时救治,轻则断其手指,重则,命丧黄泉。”
喜来乐的话倒是没有假,不过此时的旁边的李陌却是接了一句:
“这断了手指也不一定能够好,还有可能是伤口久治不愈,形成漏,到时候您这手指···”
李陌的话没说尽,但看其摇头的表情便知道没说的那些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而且作为药材商人,对一些医学知识也是听说过的,李陌说的那个漏他也是知道的。
不过正因为知道,此时的孟庆合却是愈加的胆小起来,朝着喜来乐求道:
“请喜郎中赶紧给我治吧!”
“我家老爷这手指头,可是金指,万贯家财可全凭这手指头在算盘上打点,治的时候,你可得精心啊!”
连升的一席话倒是提醒了孟庆合,可以拿银子砸嘛,这世上谁人又不爱银子呢,想到这点,当即连忙点头承诺:
“对对对,治好了,必有重赏!”
“赏就不用了,你就把那诊费药费交齐了就行,还有你欠我的精神损失费。”
旁边的德福幽幽的来了一句,而且他口中的精神损失费一词还是跟着李陌学的。
就在孟庆合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喜来乐却是先开口了:
“我挂牌行医,就是要治病救人,我们当然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孟大老板您是想怎么治啊!”
“您是大夫,怎么反倒问我?”
孟庆合一头雾水的看着喜来乐,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说。
而旁边的李陌则放下了茶碗,看着接下来的好戏了。只听喜来乐说道:
“您这个病,有两种治法,一种便宜,一种可就贵了,不知孟大老板,您是要便宜的还是要贵的呢?”
“便宜的,当然是便宜的。”
“好,跟我过来。”
孟庆合的选择并没有出乎喜来乐的预料,当即起身,带着孟庆合就朝着旁边的柜台走去,而后停在了铡草药的铡刀前,朝孟庆合说道:
“把手拿来。”
拉住孟庆合的手指头,便放在了铡刀下,一手拉起铡刀,而此时孟庆合见状瞬间就有了不好的猜想,连忙缩回了手指,并大叫道:
“你·你要干嘛?!”
“把这手指头剁了啊。”
喜来乐平静的说了一句,同时手中的铡刀使劲按下,哪怕是一句缩回了手指的孟庆合,此时也被吓的直往后躲,惊叫起来:
“啊!”
“喜来乐你这是要杀我么!”
但面对孟庆合的惊叫,喜来乐面色不变,而且哈耐心的朝着孟庆合解释道:
“这便宜的治法就是这样,把手指头剁下来,病就没了,抹点金疮药就结了。我只收你三两银子。”
“我家老爷就指着这手指头生财理家呢,你要是把它剁了,岂不是断了我家老爷的财路!”
旁边的连升在听到了这话后,当即硬生生的指责了一句。可惜喜来乐依旧无动于衷,而且还朝着连升反问道:
“那你说怎么办呢?”
喜来乐一句话就噎住了连升,但孟庆合却是趁此稍微的平复了心情,朝着喜来乐询问道:
“喜郎中那要是贵的治法呢?需要多少银子?”
“贵的治法,那银子可就需要多了,三十两。”
“什么!三十两银子!这么贵啊,你搁这儿打劫呢!我可是卖药材的,你们可别蒙我,什么药能值三十两银子!”
一听这价格孟庆合好悬没直接跳起来,本就是贪财的性子,一下子要花出去这么多银子,那真跟挖他的血肉一般了。
“那您自个挖个草根,嚼吧嚼吧吃了治吧,还上我这来干嘛!我说孟大老板您请回吧,我这后头还忙着呢。”
说罢,喜来乐便准备朝后院走去,但却是被孟庆合一把给拉住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但喜来乐并不吃他这一套,而是强硬的说道:
“有什么好说的,治病拿银子呀,又想瞧病,又嫌钱贵,要不您回家再琢磨琢磨去吧,反正这病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人,请回,请回。”
孟庆合被喜来乐的这一番态度给弄得没办法了,他也看出来了,今天是免不了要破财治病了。
尤其是此刻他感受到手指头是越来越疼了,于是便对喜来乐道:
“我治,不就是三十两银子嘛,花多少钱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