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吗？”
珍妮·海伦听懂了，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陆余是一个懂得理解规则的球员，至于能不能利用规则，还要看他将来的表现。
陆余的这段话，让坐在台下的蒂姆·弗洛伊德和比尔·卡特赖特互相对视了一眼。
和很多NBA球员需要教练组不断去解释规则不同，陆余不需要，陆余有自己的一番认知，而作为在这里联盟里混饭吃的他们，对于联盟的规则改变有着更深的理解。
NBA对非法防守的削弱并非一蹴而就，而是自83-84赛季以来一步步削弱，直至01-02赛季全面取消，即便到现在为止，非法防守规则的改变也没有纸面说明，只是各支球队已经收到了消息而已。
83-84赛季是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
因为这正处在斯特恩上台的前奏。
而斯特恩是个法律专业出身的尤太商人——既懂法又以商人的眼光来看待篮球，看看在其治下的NBA规则越来越显示语言功底，在专业上谁玩的过他？
斯特恩运用的其实就是温水煮青蛙的方法，从他的角度来看待——对于前任带来的规则上，明显他并不完全满意。
他要让NBA达到高度的商业化但并不急于在规则上进行变革，甚至让他执政期间的一代球员们、两代球员们回想起来，都几乎感受不到他在规则上有动过手脚、动了哪些手脚。
记者又问：“为什么要引入联防和削弱非法防守？”
陆余并没有不耐烦，台下坐着球队的主教练，身旁站着球队的总经理，正是让他们认识自己的机会，他轻咳一声，继续说道：“有人说NBA之所以引入联防，是为了限制奥尼尔；可大鲨鱼已经不年轻了，全世界也只有一个大鲨鱼，不可能复制。”
“其实NBA在引入联防之前，其实联防就基本上成了季后赛球队的标配。”
“只是季后赛教练们带出来的球队战术素养也普遍牛掰，懂得钻空子在躲过裁判视线的情况下打联防擦边球。”
“比如乔治·卡尔、唐·尼尔森、皮蒂诺、莱利、杰夫·范甘迪……这些都是这些都是打联防擦边球的典型球队。”
台下轰然大笑。
陆余的话让他们回想起这几年的季后赛，还真是这么回事，至于被陆余点名的这些教练，不知道他们看到采访的时候心里怎么想。
“既然造成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局面，那么索性放开。”
陆余用这句话给这个问题画上了一个句号，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但是在这个场合说起来就不太合适了。
那个原因就是，美国天才们在国际赛场已经窘迫到难以砍分的地步了。
别看卡特死亡之扣飞跃维斯风光了一把，事实上美国又是差点被翻盘。
这就是FIBA赛场上联防的威力。
远在美国看电视的斯特恩自然是脸上无光，所以他在2001年常规赛结束之际引入联防，这样的做法也是出于配合美国国家队。毕竟NBA再怎么深化国际化战略，根还是在美国。
与鼓励进攻的最终目的背道而驰的联防既然引入了，非法防守自然只能退出历史舞台。
那就要想新法子制衡联防，才能让NBA继续商业化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