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玉道:“我并不知道。”
“孟娘子这话实在是好笑,人是你宫里的,今早上也是在你门前发现的,又有谁会去害一个小宫女?更何况,娘子只是美人罢了,别是不知道哪天心情不畅快打**个宫女,再随口诬陷给旁人。”
赵惠然是宠妃,身边自然不缺巴结之人。
皇后不管事,平日里想要见她的人几乎都被她拒之门外,久而久之,便极少与宫妃交往。
如此,满屋的人,大都是赵惠然交好之人。
她们都有眼,都有耳,能看出听出赵惠然话语中的意思,自然是要帮衬几句的。
孟华玉只是美人,得罪了并没有什么。
赵惠然是宠妃,多巴结一下总没有坏处。
赵惠然道:“孟娘子是心善之人,怎会打死宫女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孟娘子难免会有心情不舒畅的时候,何况我听闻,死的宫女只是孟娘子屋里洒扫的,人卑命贱,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华玉看了徐嫔一眼,并未多言。
皇后皱起眉头。
屋里渐渐开始喧闹,皇后用手按压了几下眼尾的位置。
“不日便是年节,宫中最忌讳打打杀杀。虽说只是**一个宫女,但毕竟是孟娘子/宫里的人,不给些惩罚也说不过去。不若罚俸一月,以示惩戒。”
赵惠然垂头,面有不甘。
昨晚,她一直没有入睡。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小娟已经将肚兜交到摄政王手中,摄政王也从小娟的口中得知肚兜是孟华玉的。
可是偏偏,摄政王没有下令杀死她。
赵惠然从小娟的口中得知,摄政王知道肚兜是孟华玉的后,生了好大的气,甚至连夜去未央轩审问孟华玉,就连他人离开时也是怒气冲冲的。
明明都那么生气了,为什么不能杀死她呢?
赵惠然不明白。
赵惠然细想片刻,并不想让此事就这么过去:“前些日子,皇上随口提过,如今年岁不好,各地都有灾荒,恰逢年节将至,要我谨言慎行,勿做神灵厌恶之事。皇上还说,若宫中有人犯了杀戒,定要狠狠处罚。”
“不过,未央轩**人,也不干妹妹的事。”
徐嫔质疑道:“如何不干?既然是孟娘子的人,那肯定与她脱不开关系,更何况,年节这样重要的事情,甚至连狱中的人都会得到赦免,怎能让宫女随便死去,若皇后娘娘纵容此事,该如何向皇上交代、向大周交代?”
皇后迟疑片刻,觉得此话有道理。
“如此,那便......”
华玉扫了赵惠然一眼,见她微蹙眉头面带担忧望着自己,心中觉得好笑。
她此前只是觉得,小娟是因为没了利用价值才**死的,倒没想到后面还有这样的事情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