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猛的我身子一寒,一个沙哑得如同久经未磨的铁门关上的声音说道。
我忙扭过头却,只见堂屋的角落里一个苍老得头发花白满脸老脸斑的老婆子盘腿坐在一个草编的蒲团上,一双几乎看不见的眼睛带着寒光的盯着我。
“巫婆子?”我小心的问她道。
师父重重的敲了我一下,喝道:“叫前辈!”
我嗯了一声,看着师父不知道他这又是抽什么风了。摸着脑袋打量着堂屋,那些黑线如有生命一般将那小男孩围得死死的。
堂屋正前的一张神龛上,摆着个米升,里面装了一升米插了两根香。
“妹陀眼睛厉害得很,可以看见是吗?”那巫婆子依旧不紧不慢的盯着我道。
心里明白她问的是什么,我本不想回答,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那双眼,却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你是七月半生的?”那巫婆子又沙哑地道。
我心里有点乱,可脑中却一迷糊点头道:“是!我是七月半从棺材里生出来的,我娘她……”
师父猛的一个重重的暴栗子敲在我额头,双手猛的一推,掌风将那两根香给吹灭,大喝道:“婆子,你竟然用香!”
被师父一喝,我脑里猛的一震,却见师叔,苗老汉以及袁仕平眼里都是一片迷糊,片刻之后才慢慢的恢复清明。
“你这巫婆子!”苗老汉没想到阴沟里翻船,朝那巫婆子大步的走去。
“老汉!”袁仕平忙拉住他,摇了摇头。
“婆子就要死咯!”那巫婆子朝我笑了笑,露出一颗牙都没有了的牙床道:“长生这伢子一回来,就说遇到了一个他感觉很亲近的妹妹,婆子就很奇怪,有什么人能让长生亲近。后来我照蛋发现长生转命就在你这妹陀身上。我还奇怪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七月半出生的棺材女,好啊!好啊!”
“你就为这夭折伢子借寿?”苗老汉还有气恼被香迷了的事,气愤地道。
那婆子却只是朝我伸了伸手,招呼我过去道:“妹陀不怕,你过来!”
会过去才怪!
我心里暗骂一声,刚才是头发晕才告诉她,我是棺材女,这会我恨死她去了。
“有事就直说吧!”师父拉着我的手,沉沉地道。
袁仁平却朝门口一站,手里紧据着他那把桃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