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林意歌刚下山历练了十来年，比邪修还要邪性，所到之处，一地血肉残肢，一片鬼哭狼嚎。
文宗易还记得自己初次见到她，就把悬立血泊之上淡然浅笑的白衣女修，当成了以凡人饲养妖兽的邪修。
然后被林意歌赤手空拳地收拾了一顿。
咳，那时年少气盛，此事不提也罢。
文宗易抬头扫过同样身无佩饰的女修，说道：“我早就提醒过你，对那些败类说杀就杀，让九大宗门的弟子人人自危……他们迟早要联合起来对你下手。”
“哪有千日防贼的？”林意歌不以为然，“九大宗门等到百年历练快结束时才联手设局，我若日夜提防怕他们寻仇，还历练什么？不如趁早躲回鹤鸣山去！”
即使百年之期未至，她提前回宗门，也没人会说什么。
毕竟历练只是为了行善积德，打磨剑意，与时间长短没有必然联系。
唯一可能有点意见的师父，早在她将归一剑诀修至九重那一年就飞升离开了山海界。
文宗易对她的说法毫不意外，心不在焉地点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说着，他的神识扫到了两块灵玉髓，红色的是火灵玉髓，黑色的是水灵玉髓。
邬兰真人是极其罕见的水火双灵根，若以此为她做一块水火平安扣，她一定会喜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