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沂摇头说,“这个大师变戏法十多年了,只会变蛇,不能变狐狸,变松鼠,变兔子……你觉得的是为什么,有什么区别?”
马et联想到他说的桌子比室温冷一点,迟疑道,“因为蛇是冷血动物?”
“冷血动物也很多,为什么非要变蛇?而不是蛤蟆,蜥蜴之类的东西。”
马et盯着王大师上下打量,从这人露出来的胳膊肘到他被长裤覆盖的腿,疑惑道,“我这个没想明白,你怎么解释的。”
方沂:“因为蛇是长条形,蛇能贴人身上。”
“你是说,蛇在他身上爬?”马et大概是想了一下那种场景,呲牙道,“大师身边一堆徒弟的,就算是有这种可能,一般人也近不了他的身,没办法验证。”
方沂:“这个杂耍虽然低级,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王大师的完成度挺高的——是经过市场考验的成熟把戏。”
说话间,方沂似乎是听到了很小的机械转动声音,不过这声音迅速隐藏在王大师的大喊大叫中,之后王大师彻底进入了状态,腾一下从原地弹起来,围着桌子转圈,手舞足蹈起来。
他一次一次的试图去碰那个铁盆,好像铁盆的背后被镂空了一样,看客们忍不住顺着王大师的动作来回转圈,反复确认那个盆是完好无损的。
——这可能是第三个障眼法:故意用破绽来引诱人上当,将人的注意力吸引到真实的地方上去。变戏法是七八分真两三分假,越是看起来假的,越不可能假。
这奇怪的念词和跳大神持续了一阵,王大师满头是汗,某一刻他忽然停住,猛地朝那铁盆一掀,铁盆落地上铛铛的大响。
包括方沂在内,所有人都被盆子吸引住了,然后闪电般的回看桌面上——果然那条蛇不见了。
马et激动道,“是不是就是在最后这一刻调包了?我们都没有看到那零点几秒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