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学吗?
学个屁啊。
一个正常的大学生如果自学了逃的课,那逃课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是感冒了,还是胃炎了,或者出去做实验了……你自己找理由。”
方沂伸出手来接。他注意到,任长虹撕的这叠条子,本身已经少了些许,塑封的书脊比书页稍宽。
但任长虹止住了。“方沂,你得答应我事情。”
“您说。”
原本躬身在茶几上的任长虹,咧开嘴,他向后躺在老板椅上,由于身高严重不足,而老板椅过于大气,紧绷的绿色西裤从膝盖处便不能再向下遮住黑色袜子,显得任老师四脚朝天,像鳄龟仰天露出肚皮。
鳄龟端起浓茶,这浓得离谱的茶像海里扎根的水草,不断的作波浪状起伏。“你先喝茶。”
方沂抿了一小口。
任长虹开腔了,“我也是要指导学生写论文的,上面每年都要给我下达任务……”
方沂想起十来分钟前,白羽令他找任长虹拜码头,提前定下任老师座下弟子位置,好让未来逃课的日子单方面过得灿烂。
然而,不应该是我开口提吗,为什么不按照程序来。
他一时没有说话,但任长虹这方面需求更急一些。
“方沂,作为培养这么多人的师长,我希望每一个学生都能顺顺当当的走自己的演艺路,也想适当给一些学院能要得到的资源;但是我能力有限,不能同时帮助到所有人,当然,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我来作保的,那种人我和他可能没有更多缘分,只有一点点系统安排的师生关系……”
方沂眨了眨眼睛,视线放在已经被撕了不少的请假条册。
鳄龟顺他的目光看去,在这漏了陷的事实前,任的脸色却几乎没有任何发红,“大四的管不住,大二大三的非常优秀,还是可以拿的——可你才入学,这真是破天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