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交换个联络方式吗?”
宋佚手指不停的,存了不少人的号码。因为要存的太多,她只能在联系人人名上,先用拼音代替。
相对的,其他人也想要这样对方沂,但方沂好像是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他静静的在宋同学旁边一页页的翻教材,已经翻了很久,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我很温柔可是我很忙辣鸡不要过来的气息,想起来似乎也从来没听说过他生气,但自觉要低上一等的,不会上来凑趣。
还是找宋佚同学吧。她看起来要心善一些。
而且她手上没有事情。
于是她那边的人更多了。
“同学们——今天上的是台词课。”
任长虹出现在门口,胳膊夹住课本,有节奏的拍几下巴掌,使得课堂安静下来。各自找位置坐下。
他这些日子似乎柑橘吃的太多,脸色都有些发黄,这位老师把目光放台下扫视,见到后排相隔不远的方沂和宋佚也来了,且罕见的两个人同时来齐了,心情顿时大好:
“开始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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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存那么多电话,其实用处不大;也许他们不是真的要认识你。”
任长虹的声音依旧是绵延醇厚,极适合成为干其他杂事的背景音。也是在这时候,方沂写了纸条,丢到两三米远隔开坐的宋佚那。
这人从上课开始,几乎一直在不停的打手机。
这是种记录电话的方法,他们比较常用,也就是把来不及当场记下来的人名,换成拼音,英文,字符等好指代的,再等有时间了用汉字改回去;也可以不改,这自然又是另一种妙用了;贺岁片《手机》里边儿,严守一因为情妇发来的短信漏了馅儿,假如严同志弄个代号,不容易联想,再软硬兼施,搞不好能蒙混过关。
收到纸条的宋佚打开读了,扣住想了想,不料,直接起身坐在方沂旁边。
这动作突兀,声响肯定比任长虹大,后排的同学忍不住瞪大眼睛看。
现在换方沂不自在了,他道,“你做什么呢?”
“我没带课本。”
宋佚自顾自的打字。
方沂看见了不远处她的教材,再看看她,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