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是走了,可谢怀章看着废了好大心思才移栽的梅林,也没那个脸面邀容辞同赏了,两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打道回府了。
班永年因为容辞更熟悉赵继达一些,便又被谢怀章留在了紫宸殿,正在暗自郁闷的时候,就见刚出门的人这样快就回来了,夫人挺正常,就是陛下的脸色不是太好看。
班永年不敢在这种时候多嘴争宠,便亲自端了两盏茶上去伺候主子。
容辞也没去管谢怀章,径自道谢之后喝了口茶,只觉得这茶沁人心脾,滋味清爽,与自己平日所用大不相同,不禁赞道:“好清气的茶。”
班永年笑的本就不大的眼睛几乎看不见了:“这是今年特供的特等龙井,统共就那么一点儿……”
谢怀章本来还在想那片败兴的梅林,耳朵里就听见了班永年的话,却立即将容辞手中的盖碗覆住不许她再用:“阿颜,绿茶性凉不宜女子饮用,”然后对班永年道:“好不快换普洱来。”
看着班永年忙不迭的请罪换茶,谢怀章的手又有力坚定,容辞只得闷闷的将杯子放下:“我又不是泥捏的,一口茶还能冻坏了不成。”
谢怀章将那杯子端开,斟酌着说道:“阿颜,刚才的事……”
容辞没想到他还在想这个,纳闷道:“这有什么值得说的,你喜爱梅花,我……”
“没有!”谢怀章蹙眉道:“我根本不知道郑嫔叫什么名字,也不喜欢梅花,特意种上只是想让你高兴罢了,我记得你很喜欢谢园中的梅林。”
“……不喜欢梅花?”容辞古怪的看着他:“嗯……二哥,你还记不记得是谁当初跟我说过,他觉得梅花品行高洁,与众不同,最爱梅花来着?”
谢怀章一愣,这才想到当初两人认识没多久时他鬼使神差的说过的话,便有些不自在:“我那不是为了讨你高兴么……”
容辞不可置信:“我们才见了两次面吧?你就……我当时可还怀着圆圆呢!”
谢怀章觉得有口难辩:“并非如此,我那是并没想太多,只是跟你相处的愉快,下意识的想要迎合朋友罢了。”
容辞挑眉,想故意逗他:“亏我那时坚信你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对着刚认识的女孩子,慌话竟然也能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