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确实听说过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因为他对医疗历史没多少兴趣:“他在哪家医院工作?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我说不定能去拜访他。”
“匈牙利的森特罗库斯医院。”
“嗯,我记下了,如果有空的话......”
“这是现在的,如果说两年前的话,他在市立总医院工作。”
“市立......Vienna的市立总医院?”
“对。”拉斯洛点点头,最后补充道,“他是名妇产科医生。”
......
卡维收了地契,听说房子还需要一些过户环节,得等两天才能交到他的手里。
而药厂的事儿只是他心血来潮的一个提议,卡维的自信也给拉斯洛带去了些兴趣,但离实施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至少他需要把实验数据和相关的论文准备妥当,等得到药物专利之后,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操作。
说到底,这对拉斯洛来说只是一笔小生意,但对卡维来说确实非常重要的一步。
卡维坐在回医院的马车上,脑海里想的都是那位塞麦尔维斯医生的事儿。
直到拉斯洛点明了他的妇产科专业,他才想起这位医生的事迹。年轻时刚学习外科的时候老师还提过一句,但没细说,现在看来,市立总医院产科病房的烂摊子就是他走之后才出现的。
也许是卡维来自21世纪,对于19世纪医学的混乱程度有不少了解,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他并没有像塞麦尔维斯那样,因为洗手这件事和所有医生做对,痛斥他们的行为等同于杀人。
因为他知道,当时的医生就是在杀人,点穿会让他们破防,自己寡不敌众,到最后破防的就是自己了。
塞麦尔维斯的遭遇就是个绝佳的例子,即使他是对的,也没人接受。这些医生早就掉进了拯救全人类的甜蜜陷阱里,茂盛的自尊心让他们无视了眼皮子底下的错误。
而破局的方法不能靠嘴皮子,得用实验数据说话。
“卡维先生,医院马上就到了。”
这时窗外传来了马车车夫的声音,卡维嗯了一声,拉开车窗向外看去。骄阳下市立总医院门口车水马龙,时不时就能看见有病人和家属进出其中。
他的视线慢慢集中在了医院门口,那儿站了好些人,身穿着墨绿色的工作衣,脚边放着好几个笼子。
“实验材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