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答有,还是没有呢?
事实上是有的,严重挫裂伤切掉整个汝房并不罕见,卡维就帮忙做过。手术基本操作和乳腺癌切除很相似,唯一缺的就是周围淋巴结清扫。
但19世纪对于肿瘤治疗并没有非常明确的淋巴转移概念,淋巴清扫也不多见,汝房单纯切除就近似于乳腺癌切除术。
所以这里说“有做过”一点不为过。
可乳腺癌切除在所有人眼里都不容易,能做完这台手术的人并不多。
卡维现在已经展露了剖宫产、腹腔内肝脏切除、脾脏修补、子宫切除、输尿管修补。
如果再加一个乳腺癌切除,会不会太多了?将来进了后勤医院,天天要面对战场外伤,如果什么都说做过,结果也都做成功了,是不是有些过分?
考虑到这一点,卡维还是谦虚了一把:“我只是见过,并没有参与其中。”
“以卡维医生的外科天赋,见过是不是就可以等同于参与过呢?”格雷格并不避讳这一点,反而要对卡维的能力做进一步夸大,“卡维医生已经是奥地利外科界的天才了,就连您的老师,天才称号的‘前任’拥有者尹格纳茨医生,也承认了这一点。”
“只能说我学得比较快吧。”
“卡维医生,您真的太谦虚了。”
这话说得一点不假,在所有人眼里,卡维就是那个谦虚过头的天才外科医生。
然而出于对报纸媒体的反感,卡维总觉得对方是在正常手术新闻中寻找并创造新的话题。所以他很快就把询问的方向拉了回来,希望将术后讨论变得更纯粹更专业些:“其他人还有没有别的和手术相关的问题?”
“我有个问题。”马西莫夫沉默了一整台手术,总算开了口,“是不是应该对双侧的切除物做个病理检查?”
“马西莫夫医生是担心肿瘤?”
“有这方面的因素。”
“可以试试,不过......”卡维又对切除掉的乳腺做了个检查,“从颜色、质地和血供结构来看,这应该就是单纯增生后的乳腺。而且双侧都有增生,增生的程度也基本相同,我个人认为肿瘤的几率非常低。”
“......有道理。”
马西莫夫点点头,又在笔记本上添了两笔。
一旁的奥尔吉说道:“我想询问一下,有没有非手术治疗的可能性?毕竟手术和麻醉都有风险,为了两个累赘枉送性命太过冒险了。”
“如果病人不担心体表外观的话,倒是没有手术的必要。”卡维解释道,“不过有很多病人会出现疼痛感,会影响日常生活。如果病人有意愿,我觉得手术也没问题。”
“如果出现意外呢?”
“手术意外非常少见,因为几乎不出血。”卡维拿出了今天所用的几块压迫止血的纱布,“这五块是做gao丸切除时用的,而在做双乳腺切除时只用了三块纱布,出血量非常少。”
“麻醉......”
“至于麻醉,完全是麻醉操作不规范造成的。”卡维说道,“自从乙醚进入外科,成为手术必需品后,我们就一直缺乏了对乙醚使用方法的探索。近期我会发表一篇论文,具体阐述乙醚使用规范,尽可能降低麻醉意外出现的几率。”
“原来如此。”
卡维接连回答了两个问题,回头看了眼正在做绷带包扎的赫曼和阿莫尔,仍然有些不放心:“你们俩小心点,别包得太紧,绷带过分压迫汝头也会造成坏死,一定要小心。”
“是,知道了!”
“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这时一直在思索着乳腺癌切除和后期整容的瓦特曼忽然开了口:“如果卡维你对乳腺癌切除感兴趣的话,我倒是有台手术需要你的帮忙。”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