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骤有点多,我需要润色下,可以明天看】
瓦特曼之所以敢接下这台乳腺癌手术,一是因为自己身为帝国外科学院院长,躲不开zheng治任务;二就是乳腺癌切除几乎没有危险,按照以往手术操作范围,只需切掉乳腺和周围脂肪组织就行,几乎碰不到大血管。
但朱斯蒂娜的身份让他不得不同意卡维的根治术方案,手术范围扩大到了乳腺下方的肌肉,需要处理的血管也变得多了起来。
或许之前他还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可以不顾一切地埋头手术。可现在,当堪堪避开手术失误,一种难以言明的奇怪感觉慢慢从他脑海里钻了出来。
朱斯蒂娜好歹是法国的伯爵夫人,身边就是卡米尹伯爵,虽然没有实权,可却是位很有人气的天文学家、作家。名下有弗拉马里翁出版集团,还是法国天文学会首任会长。
远处还坐着法国外交大使爱德华、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这台手术。
不管卡维之前展现的前哨淋巴结染色和淋巴转移规律有多么惊艳,只要手术失败,两人所主张的根治术就会成为全欧洲的笑柄。即使朱斯蒂娜能活着下手术台,帝国也很有可能失去法国这位盟友。
手术绝不允许失败,甚至不能允许任何差错出现,瓦特曼在一开始也没有想过会失败。卡维刚才那一挡,让手术得以顺利进行下去,却也挡住了他快速动刀的自信。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侧过脸让护士擦了下脸颊上的汗水。
可能真的是老了......
作为主刀,瓦特曼承受的压力是旁人无法感受到的。而这种压力一旦出现,就很难再撇干净。
他长舒了口气,看了眼刚剥离好的创面,然后回身对着观众席说道:“伯爵夫人的身体构造异于常人,出现了很少见的血管变异。现在卡维医生正在分离这组胸肩峰动静脉,缝扎后就能切断胸大肌与锁骨的连接。”【1】
适量的解说词为他缓冲情绪营造了时间,待瓦特曼再俯身低头时,刚才的压力已经彻底被他藏在了心里。
卡维知道想要克服压力并不容易,也知道自己现在建议拿下主刀的位置也无不可。可想到之前瓦特曼对自己的照顾,以及手术的危险性,卡维决定“帮”他一把。
他快速离断动静脉,用丝线做了缝扎:“血管解决了。”
瓦特曼点点头,一手用钳子夹住肌肉,另一手的手术刀沿着锁骨切开了胸大肌。他的动作比刚才减缓了许多,刚才只需用力一刀切下的地方他选择两刀甚至三刀,慢慢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