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卡维并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去霍夫堡皇宫,而是继续留在了警局里。原因还是和之前见朱斯蒂娜时一样,他就算去了也会被安顿在大门口的接待室里,在没有得到弗朗茨的同意之前根本进不去。
所以传递消息的担子落在了法托拉德和尹格纳茨肩上。
时间将近0点,弗朗茨也没有睡:“你们怎么来了?有事儿么?”
“是关于那位杀人凶手。”法托拉德率先说道,“国王陛下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他已经被抓住了,现正关押在维也纳警局里。”
“嗯,我知道。”弗朗茨低头看着军队部署报告,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警局干得还不错,结果也是大快人心。等过几天,局长上交了他的犯罪报告,我就会和法国大使一起决定死刑的日期。”
法托拉德听着这些只觉得刺耳。
不管如何,奥地利的犯人犯了死罪那也是国内自己家的事儿,也自然由国王来决定处决方式,根本没有和其他国家大使一起讨论的必要。
但看着弗朗茨全心全意扑在战争准备工作上的样子,法托拉德还是忍下了:“国王陛下,事情出了点小问题,恐怕没时间等了(本章未完!)
救他,是为了更好地杀死他
。”
“嗯?什么问题?”
“那个疯子活不久了。”法托拉德看了眼身边的尹格纳茨,继续说道,“如果运气再差的话,可能明后天就会死。”
尹格纳茨也走上前点点头:“我和法托拉德医生聊过,外科也是这个判断。”
“快死了?”弗朗茨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报告书,“他可是杀了十几个人的凶残屠夫啊,怎么就快死了呢?是不是警局用刑过重了?”
“不是警局造成的,陛下,他原本就染有重疾。”
尹格纳茨做过费尔南多的主刀医生,自然更了解费尔南的身体状况:“他有膀胱结石,有gao丸癌,有双侧乳腺增生。不过最严重的还是他的消化系统,在我们离开警局的时候他已经吐了好几口鲜血了。”
弗朗茨觉得奇怪:“只是吐血而已,你们平时不都给人放血的么。”
“这可不一样。”法托拉德笑着解释道,“放血是因为有人放,他才会流血,可他的身体不需要我们来操作自己就能流血。这意味着,流血不受控制,他很可能在短时间内流血致死。”
“就和前线受了重伤的士兵一样?”
“也可以这么说。”
弗朗茨站起身,整了整军装走到他们面前:“事情发生的时间太不凑巧了,他关系到爱德华对奥地利的态度。我需要他活着,至少活到爱德华给出建议的时候。所以说,这个病能治么?”
“恐怕不能。”法托拉德直接摇头,说道,“至少内科不能,至今我们都没有一款能拿得出手的止血药。如果有的话,那也是外敷用的油膏,内服无效。”
“那外科呢?”
“外科的话......”尹格纳茨也摇了摇头,“国王陛下,现在的医疗手段都对他的疾病不起作用。”
“那怎么办?就看着他死在警局?还是明天一早不问过爱德华直接把他吊死?”弗朗茨一想到爱德华被绑架走,脑袋就止不住的疼,“我们必须让爱德华对这件事的处理足够满意,这样才能为我们所用。”
“我们就是为这事来的。”尹格纳茨说出了两人的来意,“卡维提出了一个...........一个建议。”
“卡维?”
弗朗茨对卡维的印象很不错,至少最近这台法国女伯爵的乳腺癌手术没有让他失望:“他提的什么建议,说来听听。”
“其实从医生的角度去考虑,我和法托拉德都觉得这个建议有失医生的职责。”
尹格纳茨先起了个前提,谁知法托拉德根本不接他的话,笑着说道:“别乱说,我可没有反对。正相反,不管是从医生的角度,还是国王陛下和法国大使的角度去考虑,我都觉得这个建议很不错。”
“外科不是表演!更不是外行拿来炫耀的资本!”
后半句的话音被他压得很轻,因为嘴巴没有张开的缘故,看上去甚至有些咬牙切齿。但法托拉德并不在意这些,向弗朗茨说道:“卡维医生建议用一场死亡率几乎百分百的手术来替代死刑,让爱德华大使来当主持人。”
就算是见惯骚操作的弗朗茨也是吃了一惊,从没有想过还有这种玩法:“露天手术?”
“对,就和当年的街头死尸解剖一样。”法托拉德说道,“您应该已经注意到了,这是一件三赢,哦不,说不定是四赢的好主意。”
弗朗茨确实反应很快,意识到爱德华绝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只要爱德华同意,他作为奥地利的主人自然也不会反对。
单是过了爱德华这关就已经是一条不错的建议了,此外能想到的还有收入和围观群众对国家效率的信任。
“四赢?法奥关系、钱、公信力,还有一赢呢?”
“陛下难道忘了老元帅么?”法托拉德说道,“如此处理说不定会让老元帅回心转(本章未完!)
救他,是为了更好地杀死他
意,那毕竟是他的亲儿子啊。”
“有点道理。”
弗朗茨对这个建议很满意:“时间地点由你们定,定了之后直接去办就行了,我会给市长写一封信,说明里面的利害关系。”
“地点考虑设在一些着名的广场,但因为手术场地铺设的缘故,我们需要您的一份口谕。”
“口谕?”
“对,为了能让费尔南活到那个时候,我们需要竭力挽救他的生命,为此甚至要动用许多医疗资源。这与他应得的刑罚不符,所以需要您的口谕。”法托拉德引用了卡维刚才说过的话,“因为救他,才能更好地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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