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台下这些对神经外科毫无研究的医生们,脑门上的问号反而更多了。
一直都说腹腔是外科禁区,无非是因为他们真的去过,发现困难太多又退了出来。而大脑,很多人连打开的勇气都没有,概念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毕竟只有能走路的地方才能被叫做禁区,像深海、火山岩浆之类的地方就不该
是真的一点都没碰过,连最基本的的概念都不懂:“如果颅内压力真的是死亡原因,那为什么测量要选择在腰部?颅腔和腰椎差了十万八千里,真的能联系在一起么?”
“我也觉得很奇怪,大脑是大脑,嵴柱是嵴柱,就算都叫做神经中枢,但彼此之间应该有明显的区别才对。”
“除非大脑和嵴柱是相连在一起的,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靠嵴髓处的液体压力就能判断颅内压力。”
“这可太荒唐了,怎么可能连在一起?”
这大概就是普通人和经历高等学府研学后高材生之间的差别,一个临床检查产生的疑问竟然被他们反推成了解剖学问题。卡维倒是乐得他们讨论,只靠自己一个人是没办法撑起这场研讨会的。
至于大脑和嵴髓之间是否相连,其实早在昨晚就已经有了定论。
“你们大概没看昨天晚上的腰椎穿刺吧?”
“是没看,我在补觉。”
“我在手术室,之后也去睡觉了,今天早上才听人说起。”
“我也是,这几天实在太累了。”
“那真够可惜的,腰椎穿刺,全世界第一例腰椎穿刺!谁能想到能从那个位置直接靠银针穿入嵴柱呢,简直太神奇了......”
这位医生说得神采飞扬,但对于会议室内的其他人而言似乎没太多值得惊讶的地方:“额,看来诸位见过太多的‘世界第一’,这个词已经没多少冲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