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当家的都过了念书的好年岁,却是想孩子们以后多念几年书。”
陈萱赞同孙燕这话,“这是正理。
就是阿念你和小李,你们都是伶俐人,倘是闲了,也多看书的好。
可能一时瞧不出什么不同,但是,时间长了,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就能知道差距了。”
孙燕对陈萱是极为佩服的,点头,“大东家这话,我记得了。”
魏老太太都说他们,“这好容易出来吃饭,又说起上学的事了。”
李太太家的孩子如今也是在极好的教会学校念书的,不由笑道,“老太太,咱们这里念书的人多,可不就说上学么。”
一时,伙计们将冷碟热菜的呈了上来,李掌柜起身道,“老太太二爷二太太二姑太太出国多年,咱们难得相聚,得请老太太说几句。”
魏老太太最爱发言了,今这几天总是吃席,老太太在仪容上格外精心,今天是柠檬黄的碎花连衣裙配西瓜红的针织薄外套,鲜亮的了不得。
既叫她老人家发言,她老人家并不推辞,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笑呵呵地,“这么些年在国外,也没别的,就是记挂着你们。
如今回来了,这么多灾多难的世道,咱们大家伙儿都好好的,我就高兴。
来,咱们为平安举杯,干啦!”
大家干了这杯酒,更加热闹的说起话来。
一别十年,话真是说不完。
可就像老太太说的,在这乱世,难得平安,便是福了。
在北京略做休整,一大家子就准备着回乡祭祖了,这一次,非但魏姓人都回去,连带着魏金一房儿女也都请了假,一道回去祭老爷子。
用魏老太太的话说,“这一回祭了,下遭再这样齐全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不论大小人口,都一道回老家。
这回老家,就是路依旧不大好走。
不过,这年头就这个条件,也没什么可报怨的。
陈萱收拾好回老家的行礼,待孩子们都睡了,才同魏年说,“阿年哥,我想着,这次回乡,也去祭一祭我爹。”
魏年伸出手臂揽住妻子的肩背,轻声道,“这两天,我也在想岳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