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风雨，她现在也体会了一些，实在是真的不容易。
“很好了。”顾君时说：“有勇气去做，就已经比别人成功了第一步。”
“我发现你这人。”苏纾瞅了他一眼，“很有做传销的潜质啊。”
特别会安慰人，简直是做传销的好手。
“你想说我很会给人洗脑吗？”
“不不不，我是说，你情商特别好，奇怪呢，小时候我怎么看不出来？就觉得你那时候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对什么都不带正眼去瞄。”
顾君时笑笑，“大概是遭受了社会的毒打，现在懂事了。”
苏纾没反驳。
是啊，所有的经验都是风里雨里累积的，没有人一帆顺风，一生都没有烦恼。
“不过。”她话锋一转，将手链放到他眼前晃了晃，“这个我很喜欢，但是太贵重了，以我现在的能力，我可能回不起。”
“说什么呢。”他把手链接过，拉过她纤细的手腕，亲自给她戴上去了，“给你买就是想看着你戴，谁要你的回礼了，没必要。”
她笑嘻嘻，眼睛弯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老实说，这是苏纾人生中第一件贵重物品。
过去父母没送过她，她也没想过要买，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从来不羡慕那些不该是自己的东西。
“这里的超市在哪里？要买什么钱。”两天走了一段路，顾君时问。
“太多年没回来，你已经跟这里格格不入了。”苏纾笑着，“这里当然是去菜市场买的新鲜的，城市没办法大家才去超市买，在老家，有菜市场，什么都又得买，谁还去超市买冷冻品啊？”
顾君时点头称是，“没错。”
两人进了菜市场，脚底都是湿漉漉的，苏纾说：“小心脚下。”
前面是个鱼摊，所以底下都是脏水。
顾君时好歹是个洁癖患者，所以面对这个还是有些不适应，皱着好看的眉。
这是苏纾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他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忍不住笑了，“哈哈，是嫌脏吗？”
“这个水里面都是血。”顾君时表情难受，杀鱼的血，看见还是很有冲击力的。
“我也看不了那个。”苏纾拉着他走，“不吃鱼别看了，走快点。”
苏纾说：“咱们凤屿市这边的菜基本都是本地的，很好吃，跟深城的菜一点都不一样。”
“是吗？”顾君时没注意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