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送递酒水吃食上来,吃食递上来之后,从堂外走入两人。
一人与赵越年纪相仿,眉清目秀,与谢尚有些几分相像,在他身后,有一个四五岁的孺子,梳了两个朝天辫,脚上穿着虎头鞋,此刻真一脸好奇的看着赵越。
“郎君,此为我两位堂弟,大郎谢奕、三郎谢安。你们二人,还不快来拜见赵家郎君。”
谢尚起身为赵越介绍两位族人。
“行礼倒是不必了。”
赵越笑着起身。
“我又非长者,既是同辈,便以同辈之礼相交,你们两人,也来落座罢。”
谢奕对着赵越行了一礼,对这位他近些日子听得很多次的赵家郎君的初次观感便非常好。
四人落座,即便是尚为孺子的谢安,此刻也坐有坐姿。
光从这一点来看,这陈郡谢氏的家教还是非常不错的。
也难怪能出这么多有能力的族人后辈。
“今日赵家郎君受我之邀,光临寒舍,实在是蓬荜生辉,他虽然与我等都是同辈人,然小郎君已然士林扬名,他的书法经传诗赋,都是值得你们两人学习的,对其要如父兄一般,且不可轻慢了。”
“是。”
谢奕微微颔首,便是四五岁的谢安,也是有模有样的点了点头,不过他可能都不太清楚谢尚话中的意思,婴儿肥的小脸上的两颗眼珠,此刻正打量着赵越呢!
“今日相邀,颇为急切,只有酒水肉食,其余山珍海味,歌姬乐舞,便是准备不齐了。”
其实也并非是准备不齐,只是陈郡谢氏囊中羞涩。
要搞出一个高规格的宴会来,所耗费的资材那是绝对不菲的。
现在他谢氏可负担不起太多次这种宴会。
高门的奢华,是建立在他的权势上的。
换到陈郡谢氏第四代成长起来后,宴会天天办那又如何?
两晋之时,在官之人都可以按官位高低占有土地、山泽和佃客,多者可以占田50顷,佃客40户,少者也可占田10顷,荫客5户。
琅琊王氏大官多,拥有的土地和劳动人手也就多,经济实力自然雄厚。
待陈郡谢氏起势,族中子弟担任要职,莫说是整个家族了,便是其中一人的家资,便可日夜宴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