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孚暗自咋舌,手却是沾着酒水,在食塌上临摹起赵越的书法起来。
他今日原本是为宋袆而来的,不想居然有意外之喜!
庾彬接过藤纸,仔细看起来,这笔法秀逸,墨彩艳发,奇丽超绝,动心骇目,便他对书法没有多少研究,便也明白这字绝对是好字,这书法,也非常不俗!
“庾家郎君,且与我一观。”
“刘兄何必着急,且容我先观之。”
“陶兄且住!我离庾家郎君最近,应当我先观之。”
“我最为年长,应当我先观之。”
....
流觞曲水处,众人居然争相观摩赵越的字体,每个拿到赵越手书的,细细观之,无不称赞不绝,溢美之词是毫不吝啬。
庾翼看完赵越的书法之后,感叹道:“赵家郎君之字,有时藏蕴含蓄,有时锋芒毕露。尤其是章法,从头至尾,笔意顾盼,朝向偃仰,疏朗通透,形断意连,气韵生动,风神潇洒,赵郎舞勺之年,尚未束发便有此笔法,让人自愧不如啊!”
便是苏孝、祖道重、司马绰等人也是偷偷看了赵越的书法,祖道重与司马绰已经是认定了赵越的才学,心中颇为懊悔。
之前他们是从未听说过赵越的名声,以为他是个草包,故不给脸色,谁知竟有才学。
大意了!
而苏孝还在嘴硬。
“不就是会写几个字而已,有甚了不起,可会骑射?可会战场搏杀?”
但这话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没有底气。
他看到场间众人的眼神,那些人的眼神,看他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一般,让他心中愤怒,却不知该往何处发泄。
阮孚自然没有在意这场间人的众生相,只是在一边感慨。
“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我如今都成老朽了!”
庾亮则是兴奋为多。
这新亭诗会发生的事情,肯定是会被人传扬出去的,而且看着赵越的书法,已然有大家风范了!
今日之事,定然会被称为美谈。
而他庾亮,便是有识人之明,毕竟是他最先发现赵越这块美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