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赵越这么一说,众人看向回座的阮孚,见其神情果然没有受辱之色,反而是神状稀松平常,不以为意。
“我观南安县侯模样,那宋袆绝非寻常美姬优伶,况且,此番若是闯楼胜了还好,若是输了呢?输与一位女子?岂非贻笑大方?”
“麟哥儿你这般一说,那此番前去,还得有本事,否则不仅不是扬名,还要背上不如女姬的名声。”
“自是如此。”
果然...
如赵越所言一般,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祖道重失魂落魄的走回来了,他低着头,唉声叹气。
不过仅是片刻,只见他眼上闪烁,双手拍掌,仰天大笑两声,须弥之间便重新振作起来了。
“这宋袆能得王敦与太行皇帝青睐,果然是才艺双绝,诞伯都不是对手,我祖道重便更是如此了。”
这家伙回座之后,不仅一扫之前的颓废,反而是高谈阔论。
“此间人如我与诞伯者都难过第二关,其他人,或除中书令外,便无人能过了。”
饶是赵越脸皮够厚,也被这祖道重的脸皮以及说话的艺术深深折服。
这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把自己的失败说得天花乱坠,顺道将自己与阮孚相比,这碰瓷的技术,没点水平还真办不到。
“咳咳。”
司马绰即便是与祖道重是一道的,脸上也烧红得很。
他的脸皮可没有祖道重这家伙那么厚。
庾亮呵呵笑着看了祖道重一眼,倒是没有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