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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1 / 5)

她那声我都记着说出口后,这殿里就更是死寂一片。

薄荷绿的纱幔被风吹起,如同一双温柔又宽厚的手掌,摩挲在严褚的手背上,也成功地遮住了那几根狰狞毕显的青筋。

男人坐在床沿上,脊背挺得笔直,眉间清浅,一言不发。

元欢半晌没听到声响回应,于是试探性地从他怀中抬头,探出个小脑袋。身子如同最柔婉的花枝,严丝合缝地缠在严褚的身上,一路蜿蜒向上,直到含羞带怯的小脸与那素来威严肃清的面庞紧紧相贴,她才歪了歪脑袋,松松垮垮地环了他的脖颈,埋首在他颈后,懒懒不动弹了。

青竹的冷香格外浓郁,元欢任由他搂着托着,雪白的袖子往胳膊上缩了又缩,露出一截如玉藕若凝脂的肌肤。偏生那娇无力的手腕上又挂了个莹润的翡翠镯子,深幽的祖母绿与嫩生生的皓腕搭配,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是那镯子衬了人,还是人衬了镯子。只觉着像是皑皑白雪里独有的一抹绿芽,又像是苍茫绿色中的一点雪色。

严褚瞧了,眸色便渐渐深了下去,那腕子像是最柔嫩的花枝,一折便断,他每回都要将这双手腕单手按着置于她的头顶,分明刻意压抑着没使多大的气力,第二日起来,必定是青青紫紫一片。

他最是知晓里边的销魂滋味,一时之间,喉结都上下滚了两滚。

元欢实在说不清心里的滋味,这回伤了脑子,她像是也失去了泰半的思考能力似的,心里头再是万般推心置腹,嘴上却似灌了哑药一般,兜兜转转的许多话,没见他时都已打好了腹稿,见着他了,便忘得七七八八。

但她知道,她是打心眼里欢喜他的。

哪怕眼睛瞧不见,但凡嗅到他身上的青竹味,心就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捏住一般,刹那之间,呼吸都不能。

这样的人,在她伤了后脑之前,定也是极重要的存在。

但那些梦境里显露出来的,都是些不甚美好的回忆。

往往是他百般纵容溺宠,她千般疏离冷淡。

周而复始,常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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