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多虑了,你我两家向来交好,至尊的善意可汗远在千里之外也能感受的到,所以才屡屡遣我前来,难道可汗的善意至尊竟然不以为然吗?”
李破不由一笑,举起酒杯道:“那就为我们的善意干一杯吧。”
这次李破没有让臣下相陪,说话也就随意了许多,他能预感的到,此次阿史那牡丹前来,一定有大事相商。
他的臣下们,尤其是关西贵族们,总以为皇帝是在刻意与突厥交好,所以说起话来自觉不自觉的便会有讨好之意流露。
就像上次有前鸿胪寺卿唐俭在场的时候那样,徒乱人意之外,也会让阿史那牡丹感觉到这一点,之后则一定会加以利用。
这并不符合他的心意,两国交往,尔虞我诈,你一旦示弱,对方便会得寸进尺,能拿捏住其中分寸的人不多。
裴矩那人若是年轻一些,他绝对不会将其放在洛阳,听他的事迹便知道,那是一个杰出的外交家。
有他在朝中的话,李破自己几乎不用说话,只需稍稍示意,便多数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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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其实对外交也不甚了了,很多事情处理的有些莽撞,可他能够贯彻自己的意图,而且他与阿史那牡丹也接触了多次,更能明白她想要什么。
就像现在,两个人都掏出了小刀子,互相捅捅捅来作为试探,看看对方的心情如何,态度是软是硬,也为之后的谈话做出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