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牡丹此时也找到了感觉,天神之鞭还是老样子,对突厥缺乏敬畏,也不知此行能不能劝得动他。
想到此行身上担着的重任,阿史那牡丹的笑容慢慢收敛了起来。
按照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先抛出小问题,然后再谈大事。
一杯饮尽,她便说道:“听闻皇后有了身孕……至尊之事业,真是让人羡慕啊,可汗如果知道了这些,定会在王庭之中为至尊祈福,可惜那里冷清了些。
可汗让我来问问至尊,可还记得自己的承诺?”
李破“讶然”,顾左右而言他,“可汗不会是向天神祈祷吧?那我可得小心些,天神未必会喜欢我啊。”
他又在拿天神说笑,阿史那牡丹深呼吸了两下,才压住不由自主便生出的怒火,“即便我在长安,天神也一定在注视着祂的仆人,至尊确实要小心些才好。”
李破没有一点小心的样子,反而哈哈一笑,“该小心的不是朕吧?天神亲自赐福的人却想让朕的儿子去继承可汗之位,你说天神会怎么想呢?”
阿史那牡丹的信仰显然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虔诚,她只是窒了窒,便将天神抛在了脑后,说道:“至尊这么说是想反悔吗?”
李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目光沉沉,“我想我们应该换一个话题了,你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朕的儿子一旦去了突厥,如果夭折在那里,会让我们流下多少鲜血吧?
难道现在不好吗?我能听到可汗的声音,可汗一样能知道我的建议,让我们心平气和的相处下去,看看谁更有智慧和眼光,让他的臣民过的更好,更为富足。